敞篷跑车一路超速开过来,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此时被随意地抓至脑后,露出那张深邃立体的脸。
浑然天成的清贵。
他和姜月迟对视,眼底看不见半点怒气,甚至还带了点居高临下的笑。很是讽刺。
很显然,他不打算过去帮忙。甚至决定看完这出戏。
男女为了感情争吵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在争论谁的鼻子更红。
都是小丑,有什么好争的呢。
他的气早消了。
如果爱丽丝是来这种地方,那就完全不用担心。
他认为不赚钱的公司和路边的收费公厕没有任何区别。
那这里的人同样和纽约街头的流浪汉没有任何区别。
爱丽丝会爱上流浪汉吗?
显然不会。
她很慕强。
喜欢有钱的,喜欢长得帅的,也喜欢肌肉壮硕的。
这里的人都很滑稽,穷也穷得讲究,不管男女都精心打扮,一身假货,露出显眼的Logo。
全世界只有三块的手表,他在这里已经看到了八块。
要知道其中之一就在他的表柜里躺着。
姜月迟走过来,央求他帮忙。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爱莫能助的笑:“怎么帮,在这儿操-你?没带套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装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姜月迟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永远有办法在这场博弈中占得上风,并且很轻松。
只要他想,自己是玩不过他的。
她只能放低姿态:“我朋友那个男朋友很凶,我怕他动手,你去帮帮忙,拉开他。”
眼见她快急哭了,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费利克斯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别哭啊宝贝,到时候我可以开车送你朋友去医院。跑车肯定比救护车快。”
......该死的洋鬼子。
他一定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
至于最后是怎么以这种方式收场的,姜月迟觉得自己可能是喝醉了,所以记忆开始断片。
她依稀记得那个男人居然抬起手要打她,一口一个婊子。
但那巴掌没能打下来,因为半道被人截了。费利克斯握着他的手腕,轻松扭断。对方捂着断手痛苦哀嚎时,他随手抄起一旁的烟灰缸,一下又一下地往他脑袋上砸,从容不迫到像是在给西瓜开瓢一样。
连打人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不打自己女朋友,打别人女朋友?”
好友还原这句话时,还在强调,他是笑着说出来的,但声音有些阴沉。
好在那人没被打出好歹,只是脑震荡和出血,伤口缝了十几针。
家里的客厅,好友哭个不停,一直和姜月迟道歉。
姜月迟摇头,说没关系,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安顿完好友,她在门外犹豫不决,伸出去的手不知该不该将那扇门拉开。
费利克斯今晚在她这里留宿。
早就预感会发生什么了。
姜月迟再次叹气,做好心理建设后,她开门进去。
房内只开了一盏阅读灯,护眼的暖色。费利克斯洗过澡了,此时身上没穿衣服,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腰上。
他的西装沾了血,姜月迟拿去洗了。
这会正拿着她的电脑,手指滑动面板,不知在看什么。
十分杂乱的光影映照在他的脸上。
姜月迟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她的论文。
明明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她的教授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