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慧穿着白色及膝小睡裙,质地优良,完全可以当休闲装穿。
怕父亲使坏,她倒退着走,还要兼顾着后面的路途,聂世雄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
看着她。
女孩终于退到钢琴旁。
一眼便望见了KITTY猫的蛋糕。
圆滚滚的小脸蛋,大大的眼睛,不知怎的,眼睛下面,居然沾了白色的东西。
好似不小点掉的奶油,看上去就像泪滴似的,聂慧不好的感觉加深,可事情到了这
个地步,还能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父亲。
“我弹完就让我走。”她执拗的问道。
聂世雄没什么表情,点点头:“可以!”
面上不露声色,心理却另有打算。
聂慧缓缓坐在琴凳上,打开琴盖。
原本光可鉴人,崭新的高级钢琴,如今看来,也没那么好。
拿过琴谱放在前面,翻了两页,她怀着敷衍的心情,随意的翻看,也不管熟练与
否,抬起手来。
匆忙落了手指,悠扬的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
聂世雄是个行家,对音色敏感,算是半个大师。
慢慢踱步过去,站在了她的身后,聂慧若有所感,原本就弹得马马虎虎,却突然间
走了音。
男人皱眉,突然靠的更近。
热源贴近时,女孩猛地从琴凳上起身。
往旁边一躲,大眼睛瞪得溜圆,怒目而视。
“你都弹错了!”聂世雄轻描淡写。
“不用你管!”女孩嘴硬得很。
“我给你买琴,又请了老师,结果你给我学成这个样子?”男人语气寡淡,透着责备。
“不就是弹着玩吗?你还指望我将来,开演唱会吗?”聂慧桀骜不驯。
聂世雄被她气笑了,脸上染了薄怒:“你学习不好,弹琴不精,事事不努力,指望
我养你一辈子吗?”
女孩语塞,在她的观念里,生来富贵。
所以享受的,理所应当,父亲老迈之时,家产便是她的。
不说高一等,也是优越感十足,如今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聂慧全无悔改之心,反驳道:“我现在还小,长大后,自然会挣钱。”
她说的轻巧,好似挣钱很容易似的。
看惯了父亲呼风唤雨,她觉得并不是难事。
但实际操作起来,并非如此,很多纨绔子弟,家业到了手中,便要败落,着实不是
经商的材料。
男人有此担忧吗?
有的,哥哥时常劝他,找个人再生个孩子,起码得有男儿掌舵。
聂世雄却并不着急,他想要孩子,多少个没有呢?只是没遇到中意的女人,给他怀
胎罢了。
先前的利益婚姻,传宗接代更是任务。
他对桩桩件件很是抵触,丧偶多年,也是随缘。
实在不行,过个一两年,便去做个试管婴儿,性别可选,还没有女人,算计自己财
产极好。
聂世雄挑眉,看着她的目光充满鄙夷。
“你好大的口气,琴都弹不明白,还挣钱,顺嘴胡诌是吧?”他出声训斥,同时不依
不饶道:“给我好好弹,弹不好就不准离开这里,不准吃饭。”
拿出大家长的风范,看起来有点吓人。
聂慧哑然:除了祸害自己的嘴脸恶心外,还有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