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他低头,关切道。
郭思宁见其长的周正,产生几分好感。
张开嘴,小声道:“我,我嗓子难受。”
医生取出医用小手电,让其张嘴,仔细观瞧。
女孩的喉咙红肿不堪,已然发炎,就连舌头上都起了小泡,再看嘴唇,也是干裂起
皮,很是凄惨,满腹同情。
“问题不大,回头打几针就会康复。”
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
“还有吗?”他怀着别样的心思,继续追问。
郭思宁连连摇头,关士岩面露不耐。
“别的地方,就不用你操心了,死不了!”他夹枪带棒的讽刺。
话音落,其余两人弄了个满脸通红,女孩羞辱不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医生
则万分尴尬。
他不敢深思,深思便受不了。
医生闷不吭声,拿出药剂,开始勾兑。
郭思宁看着他忙活,朝男人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不想呆下去。
“安心住下,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关士岩满脸的坚决。
女孩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突然道:“能不能把我的手机拿来,我想打个电话。”
关士岩挑眉,嘴角不屑的勾了勾:“打电话,你报警怎么办?我不是自找麻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可根本没有机会实施,郭思宁道:“你在这里看着,我不会的。”
男人没动,看着她似笑非笑:“给你老爹打吗?他现在恐怕顾不得你的死活。”
他冷言冷语的打击她,女孩被戳中心事,连忙嘴硬的反驳:“我,我给我妈打!”
关士岩摇头,看穿她的伪装,道:“谁都不行,老实呆着,明天再说。”
郭思宁万分气馁,对方很是霸道,自己根本一丝机会。
医生拽过衣帽架,挂好药瓶后,让女孩伸长胳膊,对方迟疑着伸手:先前,他兑
药,女孩看的一知半解。
横竖都是药水和药粉。
倘若真的要害她,也不必这么麻烦。
两个大男人,自己还能跑得了吗?
医生眼见着,女孩的手背肿得老高,顿时泛难。
用力拍两下,摸了摸,总是找不准血管,生怕女孩骇疼,迟迟不肯下针,看的关士
岩眼角直跳。
若不是顾念着,他工作兢兢业业,非出言怒骂不可。
就算有点苦劳,如今却将耐心耗光,低声道:“你这是干嘛呢,手都快被你摸烂了。”
大夫心下一惊,匆匆找准一根血管,屏住呼吸,捏着枕头,往下扎,刺破皮肤,女
孩疼的双眼一闭。
过后,便没什么了。
跟先前遭的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看不见血管,只能摸,摸了,又不准确,只能凭着多年的经验,试探着,往前走
针,眼睛专注的盯着输液管。
一分钟后,还不见回血。
关士岩这个外行,都看出门道。
他没扎上,男人深吸一口气,悠悠的朝空中喷出一线青烟。
对方的针头在肉里乱戳,试图找到血管,能不疼吗?女孩皱着眉头,哼唧一声,对
方连声抱歉。
飞快将针头拔出。
本就红肿的手背,如今更是没法看。
男人微微不悦,讽刺道:“你摸了那么久,怎么还扎不上。”
医生的鬓角冷汗津津,很是惭愧道:“对不起,我再试试。”
实则心理不服气,这能全怪他吗?对方的血管简直藏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