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冲澡。
王妈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心有余悸的眨了眨眼,随即定定神,看了看手中的半杯
西瓜汁,准备下楼在给聂慧重新弄。
“你在干嘛?”室内传来女孩的声音。
门并未关严,想来方才发生的事,小姐已然有所察觉。
她连忙走进去,满脸的惊惶未定,不胜唏嘘的说道:“我,都怪不好,把先生的衣
服弄脏了。”
聂慧略微吃惊,接着释然。
不难想象方才发生了什么,她撇了撇嘴:“他没为难你吧?”
保姆耷拉着眉眼摇头:“都是先生宽宏大量,没有过分责怪我。”
女孩冷笑连连:“是他有眼无珠,不能怪你。”
王妈此刻察觉出不对,觉得对方阴阳怪气,针对着自己的父亲,撩起眼皮看过去:
聂慧穿着睡衣,满脸的心事重重。
苍白的脸色,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您别这么说,先生其实,其实还不错。”王妈嗫嚅道。
聂家的薪水待遇很好,家里的事都是管家做主。
老头虽不怎么笑,但心肠不坏,然而这是在你不犯错的前提下,若是手脚粗笨,或
者长舌搬弄是非,那么就另说。
聂慧听闻此言,眉心拱起小山。
大声呵斥道:“你懂什么?他就是个人面兽心。”
话音掷地有声,吓得保姆浑身一抖,她站立不安的,很是疑惑,究竟方才两人发生
了什么?
小姐这么大脾气?
言辞刻薄如斯。
她也不敢说,也敢问,端着杯子,木然的站在原地。
半晌,见其没言语,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再去给你弄杯果汁?”
女孩好像在沉思,听闻此言,目光射过来,答非所问:“我出事的那天晚上,楼里
没有别人吧?”FuWe n WU?)M/e
保姆微怔,诚实的点头。
“那,那你们有听到什么吗?”聂慧抱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希冀。
“啊,我们离得远,都在打牌,然后就是睡觉,没发现是什么啊……”她略微思考如是
回答。
女孩暗自叹息,知道问也是白问,倘若真被发现龌龊的话,自己也要无地自容,到
底是有这事好,还是没这事好呢?
越想越不忿,太阳穴隐隐跳动。
她按着一侧的穴位,轻轻指压,嘴里说道:“给我拿瓶酸奶。”
果汁是没心情喝了,随口说道。
保姆连忙从室内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外国进口的酸奶,它的保质期极短,是澳洲
空运过来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变着花样消费。
王妈也想明白了,对方不想自己离开半步,索性到洗手间,将果汁处理掉,杯子放
在桌几上,跟着伺候在女孩身侧。
往后的几天,聂世雄都没怎么照面。
尽管在一个屋檐下,倒是井水不犯河水,聂慧温习功课,等待考试的来临,这一
天,终于见到熟悉的老师。
对方捧着一叠试卷,头一次迈进她家门槛。
贵族学校孩子的家庭条件都不差,可她没想到,女孩的住所如此奢华。
别墅干净的一尘不染,保姆清一色的制服,外面的庭院宽敞,还有喷泉和养鱼池,
后面似乎是个花园,只是不知面积大小。
怪不得校长如此优待,看来是豪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