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翻盘,渴望成功。
郭松柏紧张的手心冒了虚汗,他舔了舔嘴角,斟酌着措词:“关少,您也知道,我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有人脉有渠道,东山再起不难。”
男人沉吟片刻,冷飕飕的说道:“那怎么你出事,连个帮衬的朋友都没有,不就是几百万吗?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郭松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人都很现实,你风光的时候,大家围着你转,发财的机会多的是,一旦落魄,能留下的都是过硬交情。
可惜,他时运不济,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
当初打电话借了一圈,求爷爷告奶奶的,连最好的哥们,也是低声下气,没想到,对方被其磨得烦躁不已。
勉强拿出十万块钱,这点钱都不够塞牙缝,哪里是帮忙?简直打发要饭的,着实羞辱。
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道:“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以为我闯了大祸,我也不能说是欠赌债吧,否则……”
不说就没事吗?早就满城风雨。
背地里,很多人说他是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求求您,给我次机会吧!”郭松柏拉下老脸伏低做小。
关士岩望着天花板,没有出声。
郭松柏就像战战兢兢的俘虏人,等待着独裁者的发落。
他手中没别的筹码,很想拿郭思宁说事,可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对自己的孩子做到何种地步?懵懂之下,更容易出错。
时间在推移,保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后背湿哒哒。
心想着,这事十有八九不成,到手的鸭子要飞了?很是沮丧。叁w 点 ④ 84b点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这么滥赌成性,万一走了老路,输掉了,我岂不成了笑话?!”关士岩为人精明。
心理早有计较,只等着他狗急跳墙。
郭松柏的眼神瞬间黯淡,他焦躁的伸了伸手掌,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指缝压着裤缝抹了抹。
也顾得汗液弄脏衣服。
他哭丧着脸,简直要被逼上绝路。
放他出去,没钱会怎样,就算关少不肯追究,家里还有老小养活,没有本钱,想要翻身很难,他不想一直受穷,俗话说,有俭入奢易,有奢入俭难,这话不无道理。
“那您说怎么办?”他带着颤音示弱。
关士岩暗骂一声老狗,到了此时,还跟他耍花腔。
他有什么?他又对什么感兴趣,对方心知肚明,以为装可怜就能有钱吗?简直痴心妄想。
男人没了好脾气,冷声道:“这得问你,要是没有可行的法子,别浪费我的时间。”
“啊……”郭松柏哀嚎一声,满腔的悲伤。
关士岩连忙将电话移开,暗骂他窝囊废,嚎得太过刺耳。
本想叱骂两句,对方喘息着,吐出气音:“那,那您说怎么办,就怎么着吧!”
男人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欣赏着人性的扭曲和挣扎,还真是其乐无穷,嘴角微微上扬,关士岩从沙发上霍然站起。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也没什么筹码,身边唯一有点价值的,便是两个女儿!”
听筒那边传来抽气声,男人语调轻快道:“两个都不错,都是摇钱树,你保大还是保小?”
关士岩嘴角的笑意扩大,微微扭曲,那边悄无声息,好似根本无人存在,男人冷嗤一声:“没法做决定吗?那我可……”
话音未落,郭松柏怯懦的声音传来:“小,我保小!”
男人得到答案,会心一笑,舌头顶着后牙槽,歪着脖子,带着不可一世的姿态说道:“那好,稍后,我会送份文件过去。”
收线后,关士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