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以提现吗?”
穆延宜笑:“要多少?我单独给你。”
惊喜来得太突然,夏遂安开心了好一会,直到春晚快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才消停,他个人都跨坐在了金主的腿身上,两人在春晚贺岁中唇舌交缠,呼吸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条水色莹润的平安玉扣被戴在夏遂安的脖颈,红色绳子映得他皮肤异常白皙。
“岁岁平安,遂遂平安。”穆延宜说:“金金会永远顺遂平安。”
坠落在锁骨的玉泛着微微的凉,夏遂安终于知道哪里变得不一样。
他在震耳的心跳和主持人新年倒计时中仰起头,问:“是给我的分手费吗?”
“是新年礼物,金金。”
声音穿过嘈杂的电视背景音,落到夏遂安的心里。
他看着穆延宜,过了很久才说:“金主对情人都是这样吗?”
“不是。”
穆延宜说:“但男朋友对男朋友是。”
电视里的倒计时数到1,烟花炮竹声响掩盖了心跳,在主持人洪亮的贺词中进入了新的一年。
贺岁的炮竹彻底安静,只剩下电视的背景音。
夏遂安在新年的第一天结束了和金主的协议关系。
同样也在新年第一天多了一个男朋友。
他甚至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愣愣地,过了很久后在微弱的台灯灯光下问金主:“我明年不用离开了吗?”
穆延宜把他的被子盖好:“已经是第二年了,金金。”
“噢,那我今年不用离开了吗?拎着行礼,拿着老公的分手费卷铺盖滚蛋。”
穆延宜听他说得实在凄惨:“什么时候让金金离开了?”
“也不用努力去讨好老公了吗?”
“嗯。”
“还可以想几点起就几点起吗?”
穆延宜笑了:“哪天不是这样?”
“可以随便花老公的钱?”
“乱花不行。”
夏遂安不说话了,手指缠上穆延宜的手,在他手掌轻轻的挠,几秒后被反扣住,十指相握。
他有种进度条突然从1拉倒了100的不真实感。
他竟然真的转正了!
这种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夏遂安搬到金主家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失眠,穆延宜看他实在精神,在凌晨的三点带他出去买烟花。
平时春节能看见街边不少售卖烟花炮竹的摊位,但时间原因,路上已经少有人,穆延宜带小朋友驱车三十公里,终于在一处四字路口看见了正要收摊的小贩。
摊主马上要收摊,问两人要买什么,随后向夏遂安推荐还剩下存货最多的仙女棒。
夏遂安嫌弃摇摇头,转头指着无人问津的二踢脚:“要这个。”
穆延宜给他买了整整一小箱,找了偏僻的地方,夏遂安蹲下点燃了鞭炮的引线,跑到穆延宜怀里,下一秒他被捂上耳朵,听见很大的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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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晚夏遂安和穆延宜很晚才回家,夏遂安在外面玩累了,洗完澡迫不及待钻进自己温暖的小床闭上眼睛。
他闭眼前想起来还没说的话,又睁开眼睛,去亲穆延宜:“新的一年老公多多赚钱,财源滚滚,滚不完的滚。”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给男朋友花。”夏遂安笑意盈盈的说,然后在金主的怀里心安理得闭上眼睛。
他玩得累了,睡得也快,穆延宜却睡不着,在他睡觉的时候抽时间回了信息。
多半是商业往来的新春祝福,其中夹杂着赵翎的一句:
这么多年的交情,想来也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