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要科比的签名球鞋吗?我给你签回来了。”姜颂很骄傲地拍拍行李箱。

“嗯,好。”顾长浥头也不抬地答应他。

“怎么了呀?刚才为什么在那跪着,你眼睛怎么了?”姜颂扒拉小孩脑袋,“怎么了呢?哭来着?想我想的?”

顾长浥把他的手躲开了,“你不是说坐昨天下午那班飞机吗?”

“啊我没赶上那个,我起晚了。”姜颂挠挠头,又献宝似的给他掏巧克力糖,“你喜欢的手工纯黑巧克力,要果仁碎不要葡萄干,我没买错吧?”

“你没赶上飞机,不能打电话给我说一声吗?”顾长浥还是不抬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对不起对不起,时间太赶了,我中间正好想去给你买这个,”他指了指巧克力,“我当时出了一趟中转的那个机场,差点后面这半截又没赶上。”

顾长浥把巧克力推开,声音异常的沉静,“你觉得我在意巧克力吗?”

姜颂本来就累了,又有点下不来台,也不太高兴了,“什么意思顾长浥?我这巴巴地哄你这个小崽子还哄出不是来了?”

“没有。”那是顾长浥那天白天说的最后一句话。

姜颂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累得够呛,平白又挨了小崽子一通脸色,回家饭都没吃,直接洗了个澡就躺床上了。

身体累得要死要活,脑子还在倒时差。

他在手机上看到了澄清航班失事的新闻,回想起顾长浥的表现心里又酸又疼,感觉自己是理亏了。

姜颂还在琢磨明天怎么跟他道歉,一双手就扼在了他颈间。

喉咙的压迫感让他立刻本能地挣扎,却已经失了先机。

黑暗中他慌乱地摸到那双手,骨节分明但皮肤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