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纱布底下洇了上来,漫成了狭长的红。

“顾长浥,别任性!”姜颂看见血一下就急了,“流血了!”

顾长浥还是不让他动,“让它流。”

“你是不是有病?”姜颂想着别是前几天那一巴掌把他打傻了。

“我是有病。”顾长浥平静地承认了,带着淡淡的鼻音,“我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