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敢跳槽,只为了领一份微薄的薪水聊以自糊口。
他们拼命的积攒着手上的每一分积蓄,希望自己能够早日买房,娶妻生子,在这个城市扎下根来,避免孩子跟自己承受一样的奔波之苦。
而有一群吃尽了时代红利的人却能够早早退休,他们红光满面,体壮如牛。不论是在湖光山色的八寨沟,还是精英云集的汉尔街,瘦弱的年轻人都不够他们一推搡的战斗力。
欧野泥曾经想着以后有人个人能够陪在她的身边,陪她去做想要生命中觉得真正有意义的事。
如今看来,这也是痴人说梦的奢望了。
拉过来的行李只是根据用途大致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还得欧野泥自己一一的拆开行李,把常用物品从包裹中掏出来。
这一番拾掇下来,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蹲着的欧野泥从地板上站起,突然感觉一阵头昏眼花,跌坐在了沙发上,才想起自己已经整整半天水米未进。
虽然抑郁低落的情绪隔绝了她的饥饿感,但身体却感受到了低血糖危机,自发性地抗议起来。
今天就此打住吧,好歹床铺整理出来,能够让人摊开躺平睡上一觉了。
一闲下来,悲观的思潮又涌上欧野泥心头,还不如就此饿死算了……
她抽出一把面,准备随便应付一下。
在面即将下锅的一瞬间,欧野泥又犹豫了。
听妈妈说调味料是放在冰箱里的,打开冰箱门时,欧野泥眼眶微湿。
冰箱里还有剩余的蛋白质。
“叭叭”两声,欧野泥轻轻磕碎了壳,看着白色的蛋花在油锅中迅速鼓泡,她不无心碎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