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被这一下扑得手机差点没拿稳，皱眉使劲在男孩屁股上抽了一下。

“你那边什么声音？”赵承东被这带着些回音的啪声吓了一跳，狐疑地问。

当事人方南假装鸵鸟窝在男人怀里，紧咬着下唇，防止有一点声音泄出来。

秦止面不改色地用大拇指撬开男孩的嘴，声音平静：“有只蚊子。我马上就过去，挂了。”

手机又被放回了裤兜，秦止把男孩的脸掰正，不轻不重的扇了两下：“出来就不听话是吧？觉得在外面教训不了你？”

方南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讨好地把脸递到男人手心，连连摇头：“不是……爸爸、对不起，呜别生气爸爸…我错了、爸爸打我好不好…”

秦止没理他，要是在家里，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把男孩的脸打偏过去，可现在在外面，等会还要见朋友，他怎么也不能够让方南顶着巴掌印去见人吧。

甚至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他冷着脸摸到男孩下体，随手把被骚水浇透了的手帕抽出来，转身去了洗手台。

方南看男人脸色沉得吓人，一时间又急又怕，心里又有些委屈，他还想牵秦止的手，可对方直接挥开了他。

“呜呜、爸爸！爸爸别生气……求您了爸爸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我刚刚躲开是因为被爸爸那样看着太羞了呜、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方南不管不顾地钻到男人和洗手台的空隙处，轻轻抱住男人，不一会泪就沾湿了秦止的短袖。

他很少见秦止真正的冷脸，此时心里不安极了，明明不想哭的，可一抱住男人，泪就源源不断地滚落了下来，他咬住唇把哭声吞进去，怕男人因此更加不快。

秦止见小孩哭得身子都一抖一抖的，叹了口气，把用洗手液洗过的手帕放到一边，自己抽出纸擦了擦手，才伸手去摸男孩的头。

缓和语气说：“好了，哭得这么可怜，眼睛哭肿了等会还见不见赵老师了？”

方南被这样一哄哭得愈发委屈，摇着头哽咽着说：“爸爸原谅我了吗？我不要什么赵老师呜呜……只要你别生气呜呜……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秦止心中的郁结慢慢化解了，把男孩的脸从自己怀里抬起来，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看着他情绪稳定了一点才开口：“刚刚爸爸确实有些生气，因为你不乖，还不相信爸爸。”

见男孩抹着泪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他继续安抚：“……好了，爸爸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别哭了。”说着就帮男孩把内裤和裤子都提上，又摸了摸男孩的脊背。

方南吸着鼻子，声音里的哭腔还没消下去：“爸爸抱抱我……”

秦止真觉得男孩被娇惯得不行，可这样漂亮的小孩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你，没有人能不心软。所以男人还是认命般地把方南抱起来坐在洗手台上，让他擦了擦鼻涕眼泪，又把男孩抱进怀里，温声哄了一会才带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