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煮蛋没熟,他说溏心的才不噎。
牛奶没热全,他答这叫有层次。
不管怎样,就是拒不承认自己厨艺不精。
温喻珩是元旦当天晚上回去的,他坚决不让她去机场送,他说他可以一个人去机场,但绝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回来,他说那场景他光想想就舍不得。
临走的时候,温喻珩抱了她好久,还问她:“你会不会想我?”
安树答说会的。
可他仍然不舍得放手。
告别吻有十分钟。
他连楼都没让她下。
他不想让她看他的背影,更舍不得她吹冷风。
后来,安树答在他走后,还是哭了一下午。
她觉得这辈子没人像温喻珩一样对她这么好了,温喻珩是巅峰了。
三个小时后,手机响了,有人打电话来。
她看了看,却是一愣。
江辞?
她按了接通。
“喂?”
“刚刚温喻珩问我你手的事情……”她听到电话那头的江辞叹了口气。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安树答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疤。
江辞又是一阵叹息。
“我说我不知道。”
“这……那他会猜到吗?”安树答皱眉。
“十有八九,这事瞒不了多久。”江辞一阵叹,“那家伙怎么回去找你了?”
“我生日。”安树答如实答。
对面沉默了一阵,然后没忍住轻轻的骂了句脏话。
“那家伙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飞机落地了要来找我打架。”江辞这话说的有些伤感。
“因为我?”
“因为你。”江辞的语气坚定,颇有些视死如归。
安树答有些愧疚,十万火急之时她想到了什么:“那个……那我还你个人情?你帮我把这事兜住呗?”
“说来听听。”
“你是不是喜欢宋彧今?”安树答明知故问。
对面没回,沉默了。
隔了一会,久到安树答以为对面已经挂了。
江辞才幽幽的回道:“……温喻珩那个狗东西说的?”
“……是。”
“看来这架非打不可。”
“你别挂,听我说完。”安树答忙道。
“宋彧今知道了?”
安树答承认:“是。”
对面狠狠地骂了一声。
“她说……”安树答开口。
对面瞬间安静下来。
“说什么?”
“她说如果你表白的话,她就勉强同意一下。”安树答如实相告。
对面又是半天没声音,似乎是在细细咀嚼。
半天,才开口:“她不是喜欢你哥吗?”
安树答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对面“切”了声:“她当时眼睛都发光了好吗?那副鬼样子……”
“可是我哥拒绝她了,后来她说,理想型和喜欢其实是两码事。”安树答想了想,咀嚼着用词。
对面不说话了,似乎是深深地呼了口气:“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