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会婉拒,若是托人放到课桌上,他便把情书带回家,跟陆余之前送他的那两封一起,藏到书柜深处。
钟函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酸溜溜地说:“灼宝,你这属于海王行为,你知道吗?”
安予灼振振有词:“我曾经跟人保证过,不会践踏别人的真心,所以都要收藏好的。”
但他没把另一些隐晦的小心思宣之于口:如果有一天,某人回来,翻他的书柜,想找旧情书,却看到那么多新增的,会不会吃醋?
不过这些小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安予灼强迫自己花更多时间用在学习上。
奇怪,明明一早他就知道,他们两个注定要分开,也清楚,陆余不会再回来任何正常男人尝过权利的味道之后,都不会再放手。
而他就是那个陆余在成为陆家家主道路上的“蓝颜祸水”。
安予灼什么都懂,却克制不住去思念某个陪着他长大,又很过分地帮他开情窍的家伙。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把所有精力用在学习上,累到精疲力竭。
安予灼又央求郭琳给他请了家教,专攻物理一门,效果显著,他的物理成绩突飞猛进,已经好到班主任都忍不住提醒:“不要偏科,其他学科也要往满分的方向拔一拔,这样你也可以冲一冲清北!”
时光飞逝,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最后就连那个“1”也被擦掉。
高考那两天,天公不作美,连下了两天绵绵的雨,空气里都弥漫着泥土的味道。安予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考场出来的,只觉得每一科都顺利,几乎没有不会的题目。
他一边走一边听不认识的同学们大声对答案,心里默默地想:好像没有出错的。
又忍不住吐槽:本来重生一世是要做咸鱼的呀,怎么又卷起来了?
但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他仍抑制不住开心。
分数不多不少,险险比那所学校在他们省的录取线高出六分,可两所大学的招生办故弄玄虚,一个比一个更会忽悠,分别打电话骗他“你的分数比录取线低一些,不过如果提前签合同,我们可以破格录取。”
郭琳女士第二次接清北招生办的电话,已经很有经验,她喜滋滋地跟他们斡旋:“你们骗不了我,我儿子是不是分数很高?”
安予灼却打断她,提了这半年来的第一个、跟学习无关的要求:“妈,可以让我跟他们说吗?”
郭琳二话不说把手机递过去。
然后她就听到她的宝贝儿子像个老于世故的奸商似的,把对面招生办的老油条忽悠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