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笑道:“谢谢郭阿姨惦记。”
“一家人谢什么。”郭琳笑眯眯的,感慨:“孩子们都长大啦,真好!”
安予灼小声抗议:“……妈,你既然知道我长大了,就不要捏我脸啦!”给他重新捏出婴儿肥怎么办?他现在可是要谈恋爱的人,应该成熟稳重有男人味才招人喜欢,如果长得跟个小朋友似的,陆余哥哥会把他当小孩子的!
郭琳不满:“捏一下怎么了?你小时候我经常捏的。”
安予灼也是话赶话:“那不一样,我长大了嘛,男女授受不亲……”
可惜话没说完,郭琳女士的大比斗就落在他后脑勺上:“我让你授受不亲!我是你亲妈!捏下脸怎么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小毛孩子,翅膀硬了?”
安予灼被郭琳追得满屋子跑,偏偏他那欠兮兮的亲哥看热闹不嫌事大,把郭琳从小到大揍他们的御用鸡毛掸子找出来,递给她。
郭琳也是顺手,一掸子抽在安予灼同学屁股上。
安予灼挨了一下,倒是不疼,但脸都红了。
安谨笑得差点没抽过去,郭琳也禁不住,跟他们笑成一团,徒留小安总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丢了这么大的脸,今晚还怎么表白?!
他都看见陆余盯着他挨打的地方瞧了!
事实上,他就是想表白,也找不到机会。一整晚安致远都跟陆余聊天,内容已经从学校生活,过渡到公司合作。
陆余本就对安叔叔很尊敬,自从他发现自己对灼宝的感情之后,更是把安致远当做老丈人一样供着,对他提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里话外还不动声色地捧着,把安总哄得满面红光,愈发觉得陆余这孩子业务能力又强嘴巴又甜,拉着他进书房细说。
而安谨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拽住安予灼,非要给他讲自己是怎么设下圈套,哄安道道把股权吐出去的。
安予灼无奈,被迫做他的听众。
“你知道老爸怎么说?他居然没生气!我觉得明天老爸也不会松口。凭本事抢到的股权,凭什么拱手让人?”
“还是你的主意好。……当然也是你哥我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奶奶是真的偏心,爷爷临走前给她那么多股份,是想让她老有所依,她自己用来养老可以,怎么能只分给大伯一家呢?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回连老爸那样的孝子也看不下去了!”
“……”
看着眼前叭叭叭不停的话痨亲哥,小安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竟然有一丝丝怀念上辈子跟他针锋相对的安谨。至少他那时候不会大半夜拉着自己叨叨叨说个不停。
……想表个白怎么困难重重的啊!
今晚毫不意外地没成功,安予灼同学揪着小被子,无语地瞪着天花板,瞪了半宿。
而第二天一早,几个孩子就被保姆阿姨们给逐一敲起来,因为懊悔没机会表白的安予灼失眠半宿,现在还没醒,揉着眼睛下楼,就发现郭琳女士已经坐在餐桌旁暴饮暴食。
安予灼:“……”
郭琳一去见婆婆就紧张的毛病,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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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安老太太也罕见地忐忑起来。
她从前在媳妇们面前摆婆婆的款儿,除了仗着长辈的辈分,就是因为手握股权,所以说话硬气。
可现在,她一时头脑发热,竟把手里一大部分股份都给了安道道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安老太太正和大儿子、大儿媳发脾气:“都是你们两口子撺掇的!给道道也就算了,我本来就最疼他,可是他怎么能弄丢了呢?我握在手里几十年都好好的,他倒好,几天就给我弄没了!”
安淡泊也焦头烂额:“我已经骂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