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陆余承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既然他是陆剑昀的孙子,是陆家人,他就不可能放着庞大的家业不去争、不去抢。

从小他就知道,这世上的好东西,若不主动争取,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何况,他看得出,爷爷很赏识他。

可是,继承家业和拥有灼宝,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陆余有自信能平衡事业和家庭,但还没发生的事,他不愿意提前承诺。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单凭一腔热忱,就红口白牙地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离开你,我会解决好一切后顾之忧。

这样空口无凭,太过苍白。

承诺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做到。

陆余笃信自己日后都能处理好,却不肯“画饼”。

他不愿意用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来哄骗灼宝喜欢他。他更希望安予灼单纯地只喜欢他这个人,喜欢到能放下那些纠结。

谈一场纯粹的初恋。

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长大,是时候把多年的暗恋,搬到台面上,向他在心底珍藏多年的少年,要一个答案。

“安予灼,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大熊猫忽然点名。

钟函向后靠过去,用手肘怼了下他的桌面,安予灼才如梦初醒,有点慌张地问陆余:“哪道题?”

……这把陆余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