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相怜,都不像父母恩爱的普通家庭,陆余自己常常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会羡慕那些有双亲疼爱的孩子,看到别的小孩和爸妈亲亲热热,也会自怜自艾,他猜测,安谨也许是被郭琳和灼宝的互动给刺激到了。

他能理解,但不打算安慰。

灼宝又做错了什么呢?难不成为了迁就大哥,让他不跟妈妈贴贴?陆余的屁股是歪的,这个家里,他最在意的人只有灼宝。

安大少爷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一腔委屈泄了气,最后拎着那袋子菜蔬,黑着脸,不大情愿地走进了小院。

陆余很礼貌地跟郭琳打了招呼。

郭琳笑眯眯地揉揉他的头,笑容看到安谨时,条件反射般凝固一瞬,然后又努力营造和谐气氛:“这么多呀!我听说别的家庭今晚都不够吃,小谨真能干,我看看买了什么?”

安谨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放:“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郭琳:“……”

现场气氛尴尬得快要凝固,安予灼余光瞥见摄像们都激动地举高了机器,恨不得把这修罗场的一幕拍得再清晰些。

他猜想,依着河马台的风格,后期必定会配上一阵凉风刮小树叶的动画,然后他们每人都被冰块特效冻上。

想到这些,灼宝没忍住笑出了声。

郭琳和安谨齐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