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长大,节目早就被人忘记了。而且网上的东西能信吗?你看这条,说我逼迫你息影?”安致远愤愤地说,“我是那种封建余孽吗?咱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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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致远的确不是封建余孽,不过有居心叵测的人愿意撺掇老太太做‘皇太后’。
安致远的大哥安淡泊一字一句地给老太太念网上的评论:“耳听为虚,现在全是无良媒体说郭琳是恶毒后妈,说不定人家亲子关系很好呢!造谣转发500要坐牢的!”
安老太太保养得不错,将近七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出头,只是眼角的纹路略深,显得人刻薄,她打断安淡泊,“跟志远说,不是让带孩子拍电视吗?不能厚此薄彼,把小谨也带上!”
安淡泊为难道:“妈,老三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多宠他那媳妇儿,我怕他,我可不敢说!”
这话倒是真的,现在集团都是安致远说了算,他们这些亲戚说白了都是靠安致远吃饭,根本不敢得罪他,只敢暗搓搓地搞点小动作。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安”字,如果安致远家庭不和睦,俩孩子一味内斗没出息,他们旁支的后代不就能分一杯羹?
安老太太并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花花肠子,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三儿媳妇郭琳,不悦道:“你是他大哥,这点事都不敢说?”
话虽这样说,安老太太也没敢直接吩咐安致远,而是把电话打给了孙子安谨。
她知道安谨和郭琳关系有多僵,因而很愿意让普罗大众看看,郭琳是个多么恶毒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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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郭琳有了新目标,连带着对安予灼的填鸭式教育都放松了不少,全心全意地准备出差录制所需的行李箱。
这是她沉寂几年之后,第一次正式接通告,说不兴奋是假的。
“口红、粉底液,隔离都在,衣服……儿童防晒霜要带的吧?”
安致远抱着笔记本电脑从她身边路过,幽幽道:“拍摄地就在本市,大冬天的,带什么防晒霜?”
“那怎么行!灼宝皮肤多娇嫩!”郭琳cue自家儿子,“你是不是也想涂防晒?”
拖着皮卡丘尾巴在一旁看热闹的安予灼:“?”
安致远不赞同:“男孩子,涂什么防晒,灼宝你说呢?”
“……”安予灼权衡片刻,决定使出人类幼崽的绝技装傻子。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瞄准身边的陆余,一个飞扑:“皮卡皮卡!哒哒哒!”
陆余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孩子,自发地跟在安予灼屁股后边收拾玩具,现在手里还攥着一把乐高,猝不及防被袭击,乐高撒了一地,但他下意识把小奶团子抱了满怀,条件反射般关心地问:“没摔着你吧?”
安予灼扑得很有技巧,谁也受不了伤,闻言只是嘎嘎乱笑继续装傻子,企图对爸妈二选一的问题蒙混过关。
他们两口子的打情骂俏,他才懒得搭理呢!
安谨从旋转实木楼梯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家弟弟穿得像个黄皮耗子似的,撅着屁股往陆余怀里钻,笑得还很开心。
安谨不爽地扬起脑袋,像只骄傲的天鹅,目不斜视地从安予灼身边路过,径直走到后妈面前,说:“郭阿姨,你们要去录节目?”
郭琳不太自信地指指自己:“你跟我说话?”
要知道,这位大少爷一向把她当透明人,这么多年无论郭琳怎么努力,都是热脸贴冷屁股,搞得她也逐渐放弃沟通。
“不然呢?”小安谨的表情相当欠揍。
郭琳在心里默念十遍“我是后妈不能打他”,才挤出笑容:“小谨有什么事?”
安大少爷不大自在地、硬邦邦地命令:“录节目的话,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