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就得困在山上下不来,我看,昨晚上别说是下雪,就是下刀子他也照样上山!唉,

我估计他那时候就已经烧了,硬扛着谁也没让看出来,也怪我,没早点发现,这要是知道他都烧成这样了,怎么着我也不能让他上去啊!……”

张新文自责地絮叨着,周海锋听着他的絮叨,双手掩紧单军的被子,紧盯着单军病中的脸色,一言不发……

单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昏睡了一天,睁开眼睛,周海锋就在床边坐着。

“醒了?”

周海锋的手伸上来覆上他额头,掌心粗糙的老茧划过单军的皮肤。

外面风雪声呼啸,哐哐地震着窗户,屋里却十分温暖,只亮着一盏白炽灯的小台灯。

“这是你屋?”

单军沙哑着嗓子说。他醒来打量了一下,就发现是在周海锋的宿舍,在周海锋的床上。

“嗯。我屋暖和。”

周海锋把单军带进他宿舍,他那屋离医务室近,有情况可以随时处理。

“感觉怎么样?”

周海锋探进单军脖间摸了摸,退烧片起了作用,温度降下来了。

“我把你屋占了,你睡哪儿?”

单军人病着,嘴巴还挺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