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人被痛楚折腾的痛煞了去,可握着我的手却紧得像钳子,怎么都掰不开。
自此,便是再不停歇的试药、试药、试药。
我心急的很,只能庆幸那药方并不长的离谱,否则就算拿阿柒给我做药人试药,也不知要试到猴年马月去,到那时,腹中这孽胎将我的精气全吸光了也未可知。
阿柒服下的大部分药方于他都宛如酷刑,有那么几次,他服下药后便不住地挣扎,眼圈通红,手指不住在喉咙上乱抓,那颈子上被划出一道道血痕,模样真真可怕 ,又有几次,喝药后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像是畏寒至极地往一处收缩,全身都要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名副其实的切肤之痛。
我早时还愿意待在他身边看他,到后来便是吓得都不敢在他床前久站,我谢辞便是心狠如此,可到底不愿见他人在我面前惨遭酷刑的模样,便回了我自己的寝室,努力叫自己忘记那一墙之隔受苦的狗儿。
到他痛呼不住,或是连声息都没了的时候,我才从寝内过去给他服下续命丹药,只有阿柒服下反应不大的药,我才慎之又慎地叫喜宝按着药方煎来自己用了。
这夜我才服下他试过的药,不知为何早些时候见阿柒吃那药时明明没甚反应,我服下后却头晕目眩,人困顿得厉害,在小几边看了一会儿书,人就扶着额角不住地点头,一旁的喜宝连忙扶住我,担忧地问:“少爷,可有什么不适?”
我摇摇头,身上倒是不痛,就是四肢绵软无力,胸膛一阵莫名的慌张,叫我难受得很,找来丹药服下后才好受了些,垂首担在自己的一截手臂上休憩,喜宝连忙为我拆下发簪,乌发青丝柔顺地垂下,一直铺到我坐卧的腰后。
“刚又熬好了药,少爷,还要叫阿柒试吗?”喜宝犹豫着问,这些日子他虽没亲眼见到阿柒所受的苦,可那少年每日病体伶仃,尤其有几日悲戚喊叫渗人的很,喜宝满脸愁容地看着我。
“既做好了就给他端过去。”我揉了揉眼角,浑身越来越软,难受得很,又一拧眉,说:“我……晕的很,今夜没别的事便不要打扰我。”
喜宝诺诺地点头了,托着我的手送我到金丝床榻上,正要忙不迭出去,我一犹豫,又叫住他,“喏,把这丹药拿去,两个时辰后给他送进去。”
“是,少爷。”喜宝接过丹药,转身小心地推门离开,又给我合上。
我四肢无力绵软,整个人都要从骨头缝里化成一滩水一般,迷迷糊糊地闭上眼沉入深梦,再一睁眼时,整个人都好像置身于一片迷雾森林中,我自是知晓这是梦,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阵危险的风声从身后袭来,在我一惊时,人已经被一股巨力给按在了地上。
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