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去看我,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从袖子里取出一瓷白小瓶,不容拒绝地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膝头。
接着转开小瓶,重新捧起我的手腕,用修长的手指蘸上那里面细腻的透色药膏缓慢涂在青紫伤处,手指微微用力,像对待什么珍贵瓷器一样轻柔地按摩着吸收。
我看着这便宜师弟认认真真垂着睫羽为我敷药,本来还想责备他几句,可看他态度认真,加之韩棠的指尖微凉,带着伤药的清凉触感缓慢在我的手腕最青紫处摩挲着,缓慢化开那药膏,竟真极大缓解了我手腕伤处的疼痛,我的眉头便松开了,惬意地微眯着眼安心享受起他的伺候。
“这药还挺舒服。”我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打哈欠,困倦得厉害。
“那我便送师兄一瓶。”韩棠回答道,我睁开眼,见这气质斐然,清俊漂亮的青年专注地给我按摩手腕,一时间心中情绪复杂,想我虽然恨极了他和顾庭雪,可眼下他如此乖巧地伺候我倒叫我十分受用,便自喉咙里嗯嗯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
“师兄昨夜做了什么噩梦?困倦至此。”韩棠一边揉着我的手腕一边问道,声音清脆。
我啧了一声,脚在地上烦闷地踹了几脚,道:“梦见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