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已经拿过了丹药,看着她,“这药不会伤了少爷身子吧?”
箬兰扁了扁嘴,“这个不会!”看到阿柒拿着药就要进屋子,便忽然开口:“我劝你呀,离他远点,你是喜欢那少爷,他可不喜欢你。”
阿柒的动作僵住了,小童子直直地盯着他看,片刻后,少年人转身离去,沉闷地回到房中给谢辞倒茶,他家少爷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塌上,在阿柒将茶杯递给他时,后者抖了一下,接着呢喃了一声“阿柒”,少年只感到心中一片柔软,认真地回应着漂亮的青年。
我知道那怀孕的妇人不好受,却不知道我怀了孽种后会痛至此境地,这些日子症状愈发严重,每天夜里都是噩梦缠身,总感到那只大白虎在四处找我,而当我拔腿就跑时,就看到一个影子将剑穿过我的胸膛,虽然瞧不清脸庞,却本能地猜测那人就是云衡仙君。
这时又忍不住弯腰下去呕吐,却吐不出任何东西来,一只手按在腹部便觉出那平坦的腹部此刻已能摸出清晰的弧线来,思及此,我更是万念俱灰,痛得激烈时,直恨不得将掌中真气聚集,将这孽胎滑了去。
可到底怕痛,狠不下心,又担心若我叫自己打死了,到时候徒留一个一尸两命的可怜尸体,想到这里,眼底酸涩不堪,几乎就要哭泣出声。
少年人温热的手指笨拙地擦过我的眼眶,像是想叫我不要落泪一样,我呼出一口气,叫阿柒给我拿茶水,那人便真像个狗儿一样亦步亦趋地去了,片刻后将托着茶杯缓缓送进我口中,冲淡了口中的苦涩。
到这日夜里,被阿柒从泉里抱回来放在塌上,他替我整理好身旁的物什,我这几日一入梦便要被魇住,此刻便不情愿睡去,只是如今这样子睁着眼也和闭着眼没差别,便叫阿柒不许走,待在我身边给我说话,也不管听不听得到,怄气似的折腾起他。
阿柒约莫是照做了,过了一会儿,那让人难受的痛楚忽而又从身体深处钻出来,我弯下腰去呕吐,阿柒赶紧伸手扶着我,“我,我没事……”我缓过来,难受地捂着肚子,正这时,就感到阿柒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抵在我的唇边。
我愣了愣,问阿柒“这是什么?”,那少年迟疑了一下,接着在我掌心开始反复比划一个字,我叫他弄的只痒得厉害,根本搞不懂他在写什么,将手挣脱了,道:“别写了别写了!”
阿柒又把那东西抵在我唇边,犹豫了一下后,我张开口,叫阿柒将那丹药一样的东西放在我的软舌上,接着,阿柒将茶杯递到我的唇边,叫我就着茶把那药吞了下去。
也不知他到底给我吃的什么,只感到胸腔到腹部那一股股难受的感觉恍惚间散去了,叫我忍不住发出舒适的叹息,阿柒似是见有效果,便抱着我将我往塌上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给我按起肩膀来。
少年人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口中念着:“这丹药好厉害,阿柒你再给我多弄点来。”
少年似乎是点了一下头,因为我感到他的黑发垂落在我的脸颊边,弄的我发痒,忍不住挪了挪脑袋,往后靠着,在阿柒的温热的胸膛前舒服的厉害,似乎被我的动作惹的害羞,阿柒的心跳越来越快,在我身后激烈如打鼓。
我手中勾着阿柒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着圈,迷迷糊糊便坠入了深梦。
只是这一次缠着我的,却不是噩梦,我迷迷糊糊挣扎,只感到浑身都被人放在滚烫的热气里,就好像还泡在药泉里一样,唯一不同便是那热气并不让我疼痛,而是四肢百骸都在发热,指尖酸软发麻,最后,那些热气顺着我的四肢全汇聚在腿心。
我已是太过熟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些日子太过惊骇,便是从未有半刻闲心去思量这淫欲之事,可这时却不知道怎么了,只感到一股股欲望直冲脑门,叫我忍不住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