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啊……”

“你这……咳，疯子！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伸手想要掰开他的腕子，难受得蓄起了泪水，顾庭雪的目光移向我掉在一旁的灵剑，忽然一怔，下一刻，彻底松开了手。

“咳……”我难受地咳嗽，“你疯了！”

黑暗中，顾庭雪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双黑眸几乎定住不动了，忽然他开口：“你是人还是鬼。”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比你像人！”凶巴巴地嘶嘶回去，“昨日才差点害死我！今日又要杀我”

“……昨日？”

顾庭雪喃喃自语，双手向上，忽然掰着我的脸颊强迫我与他对视，“你真的是他。”

“说什么屁话！”我难受地拽他的手臂，“……顾，顾庭雪，你别压我，让我起来……”

“可你走了一年。”顾庭雪自言自语着。

一年？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这幻境怎会如此诘磨，我分明只回去了一日，难道对顾庭雪和韩棠来说却过了一年之久？

“滴答。”

一滴水珠落在我睫上，叫我忍不住一抖。重新抬起眼来，瞪大了眼眸，“顾……顾庭雪，你，你……”

原本挣扎想掰开他的手也手足无措地向上，到顾庭雪的眼角，不敢相信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竟然掉下眼泪了。

他一眨眼，躲开我的手指。

“我以为你……”顾庭雪勾起唇角，狭长的眸子也弯了起来，仿佛方才流露的脆弱是另一个人，声音喑哑，“被我杀了。”

我眨巴着眼睛，片刻后，才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