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与他第一次滚上床榻,却也是三番五次勾引诱惑,端茶倒水,焚着炉香三邀四请,双臂勾着垂眼的俊美师弟,软声往榻上带,又握着他的手朝双腿间的花穴处摸,到最后才似乎勾起他的情欲,赶忙双手抱着腿弯,好声好气地求师弟拿性器操了进来。

那时日不过想与他双修练功,却也不记得从何时起再喂不饱开了荤的顾庭雪,从初时热切邀请变作日后避之不及,白白叫他操了个透。

像是觉察到我的失神,顾庭雪忽得扣着我的下颌侧头,双眸朦胧地与他对视,男人低声笑,带着股隐藏的恼火,“这种时候……你还有工夫想旁的事?”

我心下慌张,对顾庭雪这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再熟悉不过,唯恐屁股遭殃,忙软声讨饶,只说在想他,不曾想旁的事。

话音刚落,人被扣着腰转了个身,自身下传来猛烈的快感,我猛地咬着唇才没发出破碎的呜咽,手臂挡在唇前,啜泣着看身上的顾庭雪。

江水涟漪忽得变得剧烈,扁舟剧烈摇晃,像要翻了船去。

一次又凶又重的操弄,我呜地一声仰起头,颤抖的手被顾清雪握在掌心里,身上的人双眸幽深,死死地盯着我,忽得一瞬,猛抽出粗硬膨胀的鸡巴来,那性器在男人另一只空闲的掌心里弹动着,不过须臾便射出一股股乳白精元,我连忙转头去躲。

胸膛与下巴沾着热点,气喘吁吁,半晌才终于平静下来。

不多时,眼皮上的光芒一黑,我怔怔地抬手捡起被丢在脸上的衣衫,就见顾庭雪正垂眸好整以暇地整理衣带,他生的俊美矜贵,虽与人和气,可到底带着股天潢贵胄的味道,一言一行总从容不迫。

就像此刻,明明方才才与我翻云覆雨,可此刻眉宇间已是瞧不出什么欲色,若非那鬓边发丝散乱了些,却是全然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呜……顾庭雪,你在这儿……可与旁人做过这事?”我扶着船缘起身,一面别扭地套上外衫,一面问道。

顾庭雪整好袖带上的白玉扣,抬眸似笑非笑地看我,“你觉得呢?”

这时日我也瞧出鬼域中人被执念所困,早已没了半点礼义廉耻,常见坦胸露乳的男男女女,满眼欲望,沉沦欢愉不可自拔。

“那红药貌美如花,又是你的贴身婢女,而你又因我杀了她如此生气,想来早成了你榻上的温香软玉。”我冷哼了一声,扶着船缘正要起身,被顾庭雪握着另一只手牵了起来。

待我站直了身子,顾庭雪松开手,眸光望向一望无际的江面,再不言语了。

几日后,顾庭雪待我的态度愈发微妙,平日里冷淡疏远,可若到夜里便要扣着我的腰到榻上毫不留情地折腾起来,情到浓处时甚至被他捏着下颌吻了上来,那时我被震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片刻后顾庭雪忽然如梦初醒,猛地从榻上翻身下去,须臾后离了寝殿。

而我也实在怕了他胯下那两根粗硬的鸡巴,梦里都怕被操破了肚皮,又加之而今虽不被顾庭雪视为仇敌,可却也弄不明白到底该如何带他离开此境,一时心烦意乱。

这日不知顾庭雪去了哪儿,思忖再三,我换上云衫与兜帽,御剑出阁,径直去了影影绰绰的鬼市。

而在鬼市一名为罗刹州的地方,倒真叫我寻到了眉目。

盲眼老道守着一面破烂不堪供桌,悬着破幡符咒,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颠三倒四,我拿起他那破供桌上一卷将要腐朽的竹筒,见这老瞎子仍老神在在,像是并未发现我,便伸手徐徐卷开。

“小友并非此洲人士,缘何驻足此地?”忽然,老瞎子沙哑难听的嗓音响起,我被吓了一跳,抬起眼来看他,却见他双眼空洞一片,十分可怕,此刻却直直对着我,面上沟壑纵横,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我心下凛然,难免生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