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连忙低下头去。

“辞儿幼时便生的粉雕玉琢,惹人怜爱,而今更出落得如此漂亮优秀,也无怪乎那顾庭雪那混小子打小便念叨着你了。”

我被她这话一震,猛地抬起眼,“顾,顾庭雪?”

“是啊,”顾有仪微笑着,“那混小子勉强算是我远方侄儿,他虚小你一岁,五岁那年随我一起去谢府,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跑了整个府,后来,后来啊为了给你捡风筝,那么个小不点非要爬到树上去,果然掉下树去,摔得七荤八素,还在额上,”她笑着轻点了一下额角鬓发处,“留了个小疤,那时流血又昏迷,可是一番兵荒马乱才算好。”

我瞪圆了眼睛,只觉得像在听旁人的故事一般,那感觉根本不属于我,“我,我却全然不记得了……”

顾有仪笑眯眯地看着我,“那时你父亲发了大火,罚你跪在门厅一天一夜,若不是你母亲哭着讨饶,只怕你也要跟着惊病了去,不过你父亲此人从来古板严厉,想来那时日是将你吓得忘了这段记忆。”

我茫茫然地眨眨眼睛,下意识问:“那顾,顾庭雪记得吗?”

“自然记得,”顾有仪笑道:“醒来后,便哭着闹着要去找他的辞儿哥哥玩,几年都消停不了,我们告诉他你与家人游历四海不在家中,才终于不闹了。”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只记得顾庭雪与韩棠进峰后从来与我不常走动,尤其是顾庭雪待我如空气一般,思及此,又想起他们刚进峰时被我恶意针对,便不由得有些心虚,难耐地吞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