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留下一地干枯的柴火,一踩就碎。

他湿了一身,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流,怔怔地看着医院的地板,医生的话在脑里循环,“癌细胞转移”、“转到腋下的淋巴结”、“手术”、“化疗”。

秦桥在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心情还是洋溢的。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很久,最后像挤牙膏一样艰难蹦出一串字。

“桥啊,你妈...你妈她现在医院里,医生说是癌细胞转移....”

时隔两年,秦桥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晴天霹雳,整个人浑身颤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眼前止不住地发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肖寒察觉出人不对劲,想扶,对方却挤出一个笑,摆摆手,说自己没事。

从出租车里出来冲进医院的时候,雨变得更大了,哗啦哗啦的,打在身上真疼,秦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