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更大声了。

洛景似乎发现了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从那狭小的空间里又蛄蛹出来,但还是顺手拿了枕头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让秦桥看见。

实在是太丢人了,他怎么能哭成那样呢?之前哭的样子都是自己假装给秦桥看的,是假的,为了博得秦桥的同理心和欢心的。可刚刚不一样,近乎于嚎啕大哭,但凡想起来一丁点,都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秦桥坐到床边,剥开一个鸡蛋,拿开挡在前面的枕头,虽然一开始遭到了反抗,但最后还是扯下来,把热鸡蛋放到洛景的右边眼皮上。因为不停地哭,这里已经肿的像核桃一样。

“是不是很丑。”洛景盘腿坐着。

“不丑。”虽然现在确实特别惨不忍睹。

“想做。”

“想咬哥的后颈。”

“想肏哥的生殖腔。”

“想在哥的生殖腔里成结射精。”

秦桥白了他一眼。“你想想吧。”

“喝酒喝的好难受。”

“你就是活该。”

洛景接过鸡蛋放到桌上,把秦桥拉近自己怀里,让他坐进自己盘起的双腿里,嘴巴凑近许久没碰过的后颈,覆上那块略微凸起的颈骨,伸出舌头顺着往上舔,像猫猫顺毛一样。

“哥,为什么觉得我在吓唬你。”

后颈痒痒麻麻的,整个人被禁锢在Alpha的怀里,秦桥抓住逐渐肆无忌惮抚摸自己胸口的手,陷入沉思,“那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你和我说自己做了错事所以才要接受惩罚,所以我觉得,那会儿你心里应该也很难过。”

“……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了。”洛景亲了亲秦桥的耳垂,“但是你回来了,哥,你再也甩不掉我了,永远也别想让我离开你。”

后背的胸腔在震颤,热气喷洒在耳朵上,声音低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洛景说这种话听免疫了,秦桥居然没觉得毛骨悚然,倒是后颈连着耳垂那一片更痒了。

刚刚Alpha半哭半说,秦桥听的磕磕绊绊,却也大概串联起来。

洛景的继母趁着他爸爸出国谈生意,找人把洛景虏进精神病院里,对他进行身体上的虐待。不过听他自己说的,或许是心怀愧疚,倒也没怎么反抗就是了。一周,也或许是两周,身体上的疼痛几近麻木,言语上的辱骂和弟弟死前的照片被放出来反复观看,洛景的精神上先承受不住了。

他偷跑出来,然后碰到了秦桥。

回医院被抓住之后,洛景的心态就变了。他想变得正常一点,想再被那个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抱在怀里拍着后背轻声安慰。不过迈出的第一步就被一个花瓶给打断了,那个疯女人气愤至极的时候朝他的脑袋扔了一个花瓶。

这段完整的记忆消失的无影无踪,洛景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弟弟。

第二天从医院醒来这段遗忘的回忆蜂拥而至,洛景坐起来呆滞了很久,久到天蒙蒙亮,太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僵硬的四肢才动起来。看着趴在床边正在酣睡的秦桥,巨大的恐惧笼罩了身体。

下床将秦桥抱上床后,洛景甚至都不敢去碰他。想把秦桥摇醒然后把这段荒谬的记忆告诉他,问他这是不是只是一段自我臆想的梦境。但是洛景俯下身,虚抱着秦桥的身体,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安全感却完全骗不了他。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吸进鼻腔里,愈发刺激着不太清醒的大脑。闻久了,受不了,洛景就跑到楼下嗅着新鲜的空气,想让自己焖堵的血液变得顺畅一点。

也就是在秦桥还没醒的这段时间,洛景打算把这段称得上是破烂的故事告诉他。痛苦没有宣泄口,他本能地想依靠自己目前最信任的人,觉得得到了喜欢的人地认可就会轻松一点。可还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还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