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玉春的颈侧,珍而重之。

灵团迷茫地从萧景元肩膀上支起身子,好像闻到什么很熟悉的气味,又觉得那味道变得很热很烫,转了半晌,终于无功而返地钻回了自己的长屉子里。

只亲了一会儿,玉春不过刚刚有孕一个多月,很多事情上都还要慢慢观察,萧景元哪里还敢像先前那样乱来,抱着人平复许久,竟然难得真考虑起再收拾一间寝宫出来。

玉春一双眸子雾气蒙蒙,两只手紧紧搂着他脖子,慢慢换着气。

他开口道:“要告诉周总管吗?”

周瑛如今身上事情不少,但照顾玉春这么久真是半点疏漏都未曾有过,玉春早就把他当自己的长辈看。

他算了算,又道:“我还要写封信寄回巽城去。”

萧景元拍拍他的后背,“眠眠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

周瑛今天没在宫里,萧景元有事让他出宫一趟,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回屋打算休息,却有个小太监过来,端着一碟圆滚滚的绣球酥给他,“周总管,这是世子殿下特意给您留的。”

“殿下还说,请您先吃中间那颗杏黄色的。”

绣球酥做起来费时费力,但品相口感都极好,周瑛一边感慨小殿下真贴心,一边咬了一口点心。

中间夹了一张小纸片。

周瑛展开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点了支蜡烛,小太监还奇怪,这周总管正当盛年,怎么眼睛就不好了。

看了好几遍,周瑛瞧瞧那小太监,道:“宫里今日有喜事?”

小太监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周瑛了然,扬眉道:“无事。”

“咱家有喜事,自己高兴。”

啵啵啵啵啵!

这周应该还能再有俩番外。

番外一:眠眠的私人小厨糖芯儿梨

御膳房的菜品又新换了一批。

厨子们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十分乐在其中,毕竟一个不挑食还捧场的主子可比一顿饭吃三十道菜还挑挑拣拣的先帝好伺候多了。

玉春有孕的消息暂时只告诉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又写了封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回西南,因此旁的宫人也并不了解多少,只是觉得皇后近来似乎不像原先那样爱跑动,而一向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周总管现在又每日跟在了皇后身边。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玉春的衣裳穿得也松快一些,他坐在亭子里和周瑛下棋,才刚开始学没几天,围棋和练字一样磨人性子,玉春指尖点着黑玉棋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倒也不是犯困,只是阳光晒得人实在舒服,玉春只想着今天萧景元要带自己出宫去玩,心思都不在下棋上,等周瑛赢了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愣愣地开始数子。

周瑛不由失笑道:“奴才这一局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了。”

玉春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道:“即便我用了全力也赢不了的。”他笑了下,“不玩了不玩了,今天先到这里,殿下应该快回来了。”

他站起身舒缓了几下筋骨,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总还有些,不太适应。

***

上京的才子诗会早已盛名在外,哪怕春闱三年一次,诗会也并非三年一开,总要碰上几个才华横溢又肯牵头的学生才能真正热闹起来。

这回牵头的就是魏少泽和一个从江南来的考生,两人偶然相遇一见如故,三巡酒过就已经成了知己,相约在水云间来办这回的诗会,写了帖子互相传阅,萧景元和玉春到的时候,水云间的二层早就热闹起来。

玉春探着脑袋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平辈的学生之间没那么多讲究,行飞花令,输了要么改日诗文相抵,要么罚酒一杯,还有些故意要刁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