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简直......荒唐。”
她又笑了,描得细长的眉尾扫入鬓中,像钩子一样朝下弯着,姿态千娇百媚地拿回酒,再斟了一杯。
他以为她又要喝,未曾想到她把酒往地上一泼,自言自语喃喃道:“碧落,这杯酒,你喝到了么?我不能制止他们把你的遗体带走......他们说你是共党,抱歉,抱歉......”
他听不懂她颠三倒四的话,只觉得她似乎无比伤心自责,只能借酒销愁,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微乱的头发,听到她忽然道:“你晓得,为什么人都爱喝酒么?”
他摇摇头,又听她说:“因为清醒时只觉得自己无力、无望,倒不如醉生梦死来得好。”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否认道:“不是的......总归是,有希望的。”
“都做亡国奴了,有甚么希望?”她吃吃一笑,手抵在他胸口轻轻一推,把他推开,继续倒酒:“来,静庐,你也喝一口。”
她含了一口酒,慢慢地,脸朝他凑近。他只看到她绮丽的一对眉眼之间,仿佛水雾缭绕,如梦似幻。女人温热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缓缓将辛辣的酒液从口中渡过来。他从不饮酒,那滚烫的液体像无数小刀划过他的喉咙,蓦地激起一阵刺痛。
咽下去后,她又含了一口,再一次偎着他的脸,小口小口送过来。
酒是热的,她的唇是馨香的、柔软的,芳香袭人,让人迷醉。
黄昏的光线渐渐被夜吞噬,夜色弥漫开,房间里只流淌着窗外半昏半昧的光,他也晕晕沉沉起来,两人纠缠着吻在一处,酒液在唇齿间流连,浓烈苦涩的滋味。
她一对纤长的素手,微凉细腻,慢慢地滑入他的衣襟,柔柔地抚摸着他的胸口。他倾下身,用力地吻她,却不想把桌上的酒杯撞倒在地,酒杯劈里啪啦和地面相撞,摔得粉碎。
响亮的碎裂声中,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他顿时清醒过来,满腔涌动的情欲冷却:“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她的轻笑声仿佛从遥远的云端传来,是模糊不清的,暧昧的,那只手渐渐向下,隔着衣物握住了已然昂首的下体:“硬成这样了,还不能么?”
最敏感的前端被她轻捋着,胀痛难言,他痛苦地皱眉摇头:“不......不行。”
她转而把他压在沙发上,素手贴上他的胸口,一颗颗解着他长衫上的钮子,一面柔声诱哄道:“静庐,我们一起快乐罢......什么都别去想,把一切都浑忘了。”
衣物一件件落地,她手绕过胸口,利索地解开旗袍上云形的盘扣,露出圆润的肩膀,雪白的酥胸。只瞧一眼,他俊秀的脸便红了,赶忙别过脸去,不敢多看。
“有这么令人害怕么?我又不是老虎。”她低低一笑,纤手一扬,彻底把衣服脱下抛到一边,缓缓俯下腰,纤指抚过他发烫的脸颊、湿润的唇。轻扭着腰肢,细腻柔软的肌肤在他赤裸的身上轻蹭。
他的下身硬得肿胀,通红的一大根,她细细抚慰着,上下揉捏套弄。他闭眸承受,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察觉到她从他身上起来,紧接着,潮湿绵软的触感从下体传来。他睁眼望去,只见她跨坐在他身上,露出一身玉雪似的肌肤,青丝披散在肩头,醉眼微阖,暗带无尽风情月意。
她洁白丰盈的大腿敞开,款摆着腰,用流着水的花户来来回回地蹭他的阳物。须臾,两人相互搓磨的私处皆是一片湿滑,在擦蹭间发出黏黏稠稠的水声。她在他身上上下起伏着,感受他的炙热在她的腿心处跳动、发硬,源源不绝的春水不断从穴口中涌出。
她抬起臀,微张的穴口含住他的前端,缓缓向下坐,一寸寸地把柱身吞入。身下的年轻人无助地喘息,仿佛误入陷阱的小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