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靠着墙,红唇微张,星眸开阖,眼角染上几抹欲红若有似无。纤细的指尖难以忍耐地插入他的发间,被他握住的大腿微微颤抖,内侧已是水光一片。
晚上忽有急客来访,说有军情要事要报,戴观澜认出他是南京某个部长的下属,犹疑了片刻,还是决定上楼去找陆承胥。
卧房门没关,想必二人已经平息下来。他走过去,正待汇报,满屋的旖旎春景忽忽闯入眼中,但见陆承胥站着,皮带半松着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精健的劲腰,胯部一下一下向前摆送。而他身前的女人坐在桌上,两条柔白的大腿紧紧缚住他的腰,玉趾蜷紧,脚背绷出优美的弧度,伴随着男人顶撞的频率上下晃动。
两人交合处已是满满一片春露,丰沛透亮,淌了满桌。
戴观澜深吸一口气,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二人,一板一眼道:“将军,丁部长派人请见。”
陆承胥浓眉蹙起,下身抽送不停,回话十分不耐烦:“让他等着。”
戴观澜神情木然,声线仍然单调:“他说不能等。”
房内的暧昧声响陡然激烈起来,似烈火熊熊燃烧,只能听见男人遏制不住的闷喘,和女人声声破碎的娇吟,像魔音一样不停灌入他的耳中。过了一会儿,陆承胥方从房内出来,深邃眉眼间犹带几分尚未宣泄的不快,他用手理着脖颈间的衣扣,未发一言便扬长而去,从始至终看也不看他一眼,显然是对他搅乱了自己好事有所不满。
戴观澜正欲跟上,却闻房里一声轻唤:“戴副官。”
才要迈出的脚步停住,他抬眼一看,陆承胥已经走远了,四处寂然,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充斥在耳边。
“夫人有什么事吩咐?”
“我的衣裳落在地上了,可否帮我送过来。”她的嗓子像哭哑了,另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他强忍着,闭了闭眼,准备离开,但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卧房内,拾起了地上的素色缎袍。那样绵滑的料子,似乎还残存着女人的温香,水一样滑过他的掌心。香气杳杳盈于鼻间,平日深藏心底的悸动再无从遮掩。
他往床边走去,始终垂着眼,不敢僭越,帐内伸出一只素手,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腕,才把衣裳带入帐中。
戴观澜转过身,走向门外,终究还是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只见床上的珠罗纱帐子被微风吹拂流动,她的身影映在上头,也随之飘摇翩然,像摸不着抓不住的一抹流云。
他的心无来由地猝然一痛。
想到某些已然逝去的,亦如风流云散,飘渺而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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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簪花
许静庐依例去交清样,却在门口撞见许久未见的老同学,林琴咏,毕业后她也到了这报馆做事,不过是做记者,上个月跑前线去了,
“近来如何?”看见他,她微笑着问。
他摇摇头:“没什么事,只盼望着下个月能把我分到记者那边去。你怎么样?”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是去了前线么?战况很惨烈,我们这边节节败退,没几场胜仗。”
许静庐一时无言,还是清晨,走廊里的电灯坏了,光一闪一闪,外面电车轰隆隆的声响传远了到这里来,就像是杀人的枪声,听起来格外可怖。
梁笙恰好这时候过来,她穿了一件白色乔其纱旗袍,披了件淡蓝色的绒线衫,旗袍上两道浅色细香滚,印着雅致的玉兰纹样,衬得人淑静淡雅,她望着他们二人巧笑倩兮:“都有事?”
他一看见她,刚才笼罩在身上的战争阴云一下子被冲散了,谦让道:“琴咏先来的,我等下再来。”
林琴咏跟着她走进去,梁笙打开灯,拉开窗帘,左右望了望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又把窗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