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小时候为什么会离开芽城?”看着她的侧脸,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么一句。
“……那儿打仗,逃出来的。”
“在西平长大?”
“算是。”
“当时怎么能肯定我会把你带回李家?”他还记得当时收下她只是无意。
白卿倏而一笑,“没想到你会带我回去。”
“不能肯定就敢把自己压进去,只为了个根本不认识你的女孩?”
“……”深深叹一口气,“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有尊严的人,嘴里说的,心里想的,都是权利、天下,而我们心里想的只有亲人和吃穿,光这些东西就够我们一辈子忙了所以你觉得不值得的事,在我来说,可能是我一辈子要做得事。”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差别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李伯仲确实一下子不能理解她的话,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但可以试着去理解一下,“过来这边”半掀开毛麾,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方便取暖。
白卿挪过身子,双腿缩进那条温暖的毛麾里,她确实也冷了。
马车依旧平稳地向前走着,车里的两个人渐渐无话,因为女人被温暖熏得迷糊起来……
在东门口,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白卿这才惊醒,因为车外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