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坐在床上看他,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好好说话,他却没有动。

克莱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说的很慢,这些话他想了一路即便是会被厌恶和斥责他也要说。

“在战场根本没有前线后方,随时会有突然袭击,您再受保护也不可能100%的安全。”

“雄主,我的双亲都在战争中死亡。”

克莱德跪在佐恩面前,慢慢的说着,佐恩知道一些他的过往,但这是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亲口听到。

“我对雄父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雌父住在军部宿舍里,就跟我原来的宿舍差不多大,每次雌父有任务要外出,我就在宿舍等他回来,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是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

他的声音平静低沉,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那些痛苦到麻木的感觉好像也已经很遥远了。

“每次雌父出任务之前都会跟我说,等他回来。我那时候也以为他一定可以回来,只要乖乖的在宿舍里等他就可以。”

“可是有一天雌父照常出门以后,我再也没有等到他,我打开门看见的是科林军长……”

“我只等到了一纸讣告和一块铭碑,科林军长还给了我雌父的勋章。但从此以后我只能去墓园摸他冰冷的墓碑。”

“后来我进了收容所,那里面全是像我一样的虫崽,往后慢慢雌父的样子我都不太记得了...”

佐恩屏息的听着,湛蓝的眼睛都垂下来心疼的厉害,想伸手再次把克莱德从地上拉起来。

“克莱德我知道,你是怕保护不了我,可是……”

“不!雄主,您不知道!”

克莱德还是没有起来,跪在那里突然抬起头,看佐恩的眼中多了压抑不住的惊慌,那张英挺的脸上也显出了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作为雌君也已经过于放肆了,可这些话还是要说,没有波澜的声音慢慢开始颤抖,不,不只是声音,发抖的是他整个身体。

“您没上过战场,您不知道敌人为了赢可以做什么,您也不知道一个种族为了生存可以多残忍!偷袭包围陷阱,一代代的新式武器,自杀式袭击,一旦被俘虏更是噩梦,还不如直接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