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气氛更加浓重。

莱曼盯着埃德加看了半响，又看看这间刚布置好没多久的卧室，这是两个人的房间，另一个却说要离开。

莱曼掐着埃德加的下巴，再次低下头审视他，再开口时，他的眼神变了，语气也变了，说出的话冰冷又残忍，“流浪狗的毛病真是难改，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把它当人看，它就觉得自己是狗，看来下贱的确是天生的，改不了。”

埃德加心里咯噔一下，身体里窜出一股凉意，他语无伦次的张口，“对，对不起………对不起，主人，主人……我”

“是我看错人了，你不是鹰，你就是条狗。”莱曼说。

埃德加顿时红了眼眶，这样的批评对他来说实在太重了，以前莱曼也生过他的气，但不是这样的，不是。

莱曼更用力的掐着他的下巴，“你知道狗也分上等下等吗。”

埃德加失魂落魄的摇头，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已经蓄起泪了。

莱曼故意放慢速度说的十分清楚，“你连下等都不算，你就是条，脏，狗。”

埃德加还仰望着着他，蓄满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他抿紧嘴，没有出声。

“我说了要叫别人来吗？我说过让你出去吗？我说了什么，我是不是说今天不用鞭子，”莱曼说，“你是真没听见还是装的？”

“对不起.....”埃德加颤抖着声音，他毫无余地，只能承受主人的怒火。

“怎么玩需要你来教我？”莱曼甩开了他的下巴，埃德加脸上显出被掐出来的印记。

“可以啊，军长阁下真是厉害，命令我用你喜欢的东西。”他语气更重的训斥，“我是你的什么的工具吗？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用的棒子？这就是你的态度？！”

莱曼冰冷的命令着，“跪好了。”

埃德加从没有被他这样训斥过，眼泪不断往下落，并拢脚跟，挺直腰背，屁股压着小腿，手心朝上放在大腿上，垂眸看向地面，熟练又标准的姿势。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阁下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忘了，哦，对，脏狗也是狗，狗怎么会说话呢，”莱曼俯视他，慢条斯理的说，“阁下当狗都不配。”

埃德加垂着头的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哭什么，”莱曼伸出手拨拨他额上稍显凌乱的银发，“我说的不对觉得委屈了？”

埃德加还是一言不发的摇头，想忍住流泪，但是不行。

莱曼十足宠爱的梳理他的头发，遮在额前的发丝都拨到一边，头顶和后脑勺也细心的整理，完全露出他好看的脸，然后突如其来的，扬起手狠狠抽了埃德加一巴掌。

这下用了十足的力道，打的埃德加撇过头去，用手撑住才没歪倒，脸颊上有道明显的掌印。

埃德加流着泪，抿住嘴一声不吭，重新跪直，垂眸，把手放好。

等他收好姿势，莱曼再次给他梳理乱掉的头发，依然细致的整理，仿佛十分喜欢这么做，梳理到完全露出脸，又在埃德加脸上泛红发烫的地方细细摩挲，温柔的好像刚才打人的不是他。

“疼不疼？”莱曼问。

“不，谢谢主”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相同的地方。

埃德加的脸又一次被打歪过去，比刚才歪的更厉害，头发也被打乱了，几缕垂在眼泪浸湿的睫毛上，他一声不吭的模样比莱曼想象中更能忍。

“太难看了，”莱曼甩甩发麻的手，“抬起头来，笑着说。”

埃德加抬起头扯出一抹笑，配上他发红蓄泪的眼睛和被打过的脸，看起来十分凄惨。

“谢谢主人。”

看上去他已经完成的命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