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哭不会填饱肚子,哭不会让雄父雌父回来,哭不会赶走孤独,哭只会让别人笑话,笑话他软弱,笑话他没用。这是雌父去世后他就明白的道理,那时候他还是刚记事儿的年纪。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哭个什么劲儿呢。哭一个月来的担惊受怕和彻夜难眠?哭他受过的伤,流过的血?哭他断掉的骨头和失去的翅翼?还是哭他没有失去眼前的人?

这些伤,疼,疲惫,煎熬和担忧,克莱德一个人的时候都能抗过去,都没什么,他甚至觉得还能承受更多,但现在,他一下子就扛不住了。

病床上克莱德紧紧抱着佐恩,抱得很紧很紧,低低的哭着。

“没事了,没事了,”佐恩拍他的背,把克莱德的脑袋揽进怀里,“哭吧,哭吧,哭完就好,哭完就过去了,没事了。”

克莱德把他抱的更紧了,要把人勒断了生怕一松手佐恩就没了一样。

过了好久,等上将的抽泣声终于小了些,佐恩说,“我去找个杯子给你倒水。”克莱德还是一点也没松开,一向梳的整齐的头发,散乱的摇摆着,蹭在佐恩身上。

佐恩轻轻拍着他,“我不走,我找个杯子就回来。”

佐恩一再保证不会离开,克莱德这才松开了手。

医务舱里所有的灯都关了,一直守在舱门外的劳伦斯,赫尔曼,护卫队和医生们听着里面争吵的动静面面相觑。

虽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但他们谁也不敢走,就怕里面出什么事。

直到佐恩和克莱德争吵的声音都消失了,赫尔曼对大家说,“行了行了,各位,没事了,散了吧,这里不用留这么多人了,殿下不叫我们谁也别进去。”

“天呐,吓死我了。”劳伦斯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我还以为我搞砸了呢,不应该告诉长官那些事。”

“当然要告诉他,”赫尔曼说,“你不说,上将不知道,他们怎么才能合好。”

劳伦斯嘿嘿一笑,“还是侍卫长有办法。”

“那是,你可欠我一顿大餐,”赫尔曼故作高兴的说,“行了,你也回去吧,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叫人进去了,都歇着吧。”

“行,那我走了,辛苦你们在这守着了。”

赫尔曼扬扬下巴,等人都走了就剩下护卫队,他转头凝望着禁闭医务室舱门,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作家想说的话:】

伤疤play准备

第96章 “我老婆就在我边上,正忙着呢。”/电话中的口交

那天克莱德在佐恩怀里哭到睡着,醒来后发现半边身子都压着他,头枕着佐恩的肩膀,手环着他的腰,粘糕一样紧紧贴着。

佐恩醒来后胳膊被压的没了知觉,克莱德红着脸替他按摩,想起自己大哭不止的丑态十分难为情,军雌害羞可爱的模样,惹的佐恩又把人扑回到床上,压在身下亲了又亲。

从那天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亲吻,拥抱。

浴缸,美酒,高脚杯,温热的水,冒着热气的房间,冬夜的微风。

是完美的夜晚,也是平凡的每一天。

在医生们尽职尽责的照顾下克莱德的身体迅速恢复,很快就脱下病号服从医务室回到休息舱修养。

做为人类与虫族的联系人,佐恩日益繁忙起来。

任何拿不准的事代人类表们都会寻问佐恩的建议,随着人类与虫族的交往渐深,越来越多的场合需要他出面协调,克莱德则遵循医生的嘱咐留在战舰里修养身体。

“宇宙地图和种族信息都发过去了……第一批送来都烟草已经装好了,你们还得再快一点,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装满战舰。”

休息舱里摆着一张漂亮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