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恩觉得赫尔曼的话很奇怪，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喜欢喝热牛奶，不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菜叶子；他不喜欢穿布料硬的衣服，也不喜欢紧身的；他不喜欢血腥，不喜欢麻烦的事，也不喜欢麻烦的人。”这是赫尔曼每天干的最熟悉的事，他说起来如数家珍，根本不用想。

“他喜欢穿拖鞋，更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走，所以地面必须干净；他喜欢阳光好的时候窝在躺椅上弹琴晒太阳，窗户边总放着他最喜欢的躺椅。他脾气很好，从不乱发火，真生气了又很可怕；他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很固执；他很温和，很有礼貌，可实际上对熟悉的人和对陌生人，他的态度没有区别，仅限于礼貌而已。

我喜欢他跟别人不一样，可有时候我又恨他这么特别。如果他跟那些雄虫一样，如果他脸皮再厚一些，再粗暴一点，无礼一点，不要这么压抑，不要这么克制，那就不会只是抱了抱我就要道歉，还跑开这么远！！”

赫尔曼的心跳的像擂鼓，他说的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吼了出来。

佐恩的脸像是被混凝土铸住一般，脑袋轰的一下险些炸开，一片空白，根本不相信他听到的话。

“别开玩笑了，不可能！！”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垂头丧气变成了愤怒，赫尔曼腾的一下站起来，目光牢牢锁住佐恩，“我喜欢的到底是谁，您还不明白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不可能，你说的人是”

“除了您还有谁！”赫尔曼高声打断了他，憋在心里太久太久的话，稍微开了点口子就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再也忍不住了，“哪还有别的雄虫！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您，一直都是！”

佐恩还是不能相信，他不可思议，怒吼着，“我已经结婚了，我有雌君了，从你到这儿来第一天你就知道！”

“我没想抢雌君的位子，也不想挣什么，只是多一个照顾您的人也不行吗？雄虫有几个雌侍不是很正常的吗？是我不好看吗？您为什么不喜欢我。”赫尔曼疯了一样突然撕扯开自己的上衣甩下裤子，脱下所有的衣服，赤身裸体朝佐恩走去，“您不想试试看吗，您不想要我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佐恩满脸怒容。

雌虫和雄虫的身体从外表上看没什么差别，可雌雄有别，佐恩还是下意识的转过脸去不看他。

“我愿意让您抱，”赫尔曼孤注一掷，“只要能让您心情好一点，您想做什么都行，您可以把我当做是他，您不忍心对他做的事，我可以。”

“够了！！”佐恩忍住要骂出来的脏话，“把衣服给我穿上，出去！”

赫尔曼赤身站在原地，一步不动，“是您说的，说我一定能等到他，说错过了我他会后悔，那现在呢？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碰我一下让您觉得恶心吗？”

佐恩想起他说过的那些鼓励赫尔曼去追雄虫的话，还给他出了好多主意该怎么做，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我那时候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如果我知道，就不可能说那种话，”佐恩解释道，“你是你，他是他，没有谁不如谁。”

“那为什么？”赫尔曼逼问。

“没有为什么！”佐恩大声吼道，“我只想要一个，因为我只能给一个人最好的！就这么简单！！有什么不明白的！”

吼完这些，佐恩的心情平复了些，赫尔曼却再次沉默，用一种难过的，失望的表情望着他。

佐恩绕开赫尔曼，走向扔在地上的乱糟糟的衣服，捡起来，扔过去，盖住他赤裸的身体。

赫尔曼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的嫉妒一个人，就因为先出现的克莱德，他就能得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