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急匆匆的推开门,“殿下,萨鲁丁派人送来了东西。”

后面跟了好几个人,里德尔上校手里捧着一个很长的盒子,边缘渗出可疑的红色,佐恩发觉除了盒子,红的还有上校的眼睛。

“什么东西。”他问。

什么东西能值得萨鲁丁这时候派人送来。

不过无所谓了,情况还能更糟吗?

劳伦斯的声音恐慌的不正常,“殿下…您…”

“是什么。” 佐恩意识到不对了,他看向赫尔曼,希望侍卫长能给出答案。

赫尔曼扭开头不做回答,佐恩的心跳的更快了,跳的他发慌,佐恩又看向劳伦斯,劳伦斯哽咽的转过身去也没有回答。

“打开。”佐恩咬着牙说。

里德尔上校的手颤抖着放在盒子上,“殿下…您千万…千万别急……”

“打开!!”

盒子掀开,里面放着一对沾满血的翅翼,蜷缩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佐恩提着卢琴站起,朝那双翅翼走了几步,他的脚像软了一样,几步之后就再也无法离近了。

那对翅翼从根部断掉还往外流着血,边缘不齐整,不是砍得,是用小刀或者匕首之类剜下来的,还在流血。

也许是5分钟以前,也许是10分钟以前。

“还有一张字条在里面。”

赫尔曼递过一张快被血沾满的纸。

【敬爱的殿下:立即投降,否则下次送来的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萨鲁丁敬上】

佐恩看完后把纸条还给赫尔曼。

“殿下…您别急…”

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秒佐恩突然就扬起手里的琴,举至头顶重重的砸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吓的一颤!

巨大的声响,应声而断。

珍藏多年的卢琴被佐恩砸的四分五裂,琴弦绷断,头尾分离,脚下一地的残骸。

没有敢说话,没有人敢上来劝他。

等佐恩再抬起头时,湛蓝的眼睛已变得阴兀可怖。

仇恨积攒的太多太多,复仇者被人报复,受害者加害他人,彼此都有无数的理由开战,谁对谁错早已分不清楚,就像一个怪圈把所有人拖进里面。

佐恩扯开了领间的风纪扣依然觉得难以呼吸。

除了克莱德,里德尔上校是舰队中最高的军衔,佐恩对他说。

“上校,召集所有战士集合,缩减舰队,集中能源,减少不必要的力量消耗,到底是他们的炮火猛还是我们的盾牌硬。”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战士们很快聚集在5艘战舰里,佐恩与里德尔上校,劳伦斯和护卫队一起站在旗舰舰桥上。

得知最高长官成为敌军俘虏深受重伤后,大家都很低沉,甚至传出佐恩将会脱离舰队独自逃离的传言,没有佐恩的保护他们如同等死。

佐恩从未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言,所有都看着他,朝他呼喊,视他为最后的希望。

最后那点自我质疑,在自责,后悔和巨大的恨意之间被绞的粉碎,最后一丝贪生怕死也在那个沾血的盒子打开后荡然无存。

“各位,就在刚刚,那些人把长官的翅翼送回来威胁我们投降,他们自认为有高于我们6倍的兵力,我们就必败无疑。

各位,援军已经出发,埃德加军长带着10万战舰正在往这赶来,只要坚持住我们就不会输,但只凭我自己没法做到,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我很想保证我们所有都将活下来,但是我不能,我们之中还会有人牺牲。即使我不在前线与你们并肩,我也会在这里一直坚持到最后。

今天,我与你们站在一起,你们每一个,都是虫族的荣耀,是帝国的荣耀,能和你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