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本来就是迷惑敌人的,您是中计了,但是谁能保证永远不掉进陷阱,一辈子打胜仗,那不可能,就像打仗不死人一样不可能。科林军长这么厉害的人,参战以来上过的当踩过的坑都数不清,更何况是我们。”

克莱德的话让佐恩少了些负担,宽慰不少,可他心里还有另外的担忧。

“如果不只人类和地球,我把你们也害了呢。”

克莱德注视着他,眼前的雄虫年轻又心善,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连尸体都没见过。而他自己呢,说到死亡,甚至能平和的笑起来。

“我死了您会想我吗?”

佐恩板起脸来,“别开玩笑。”

克莱德收起笑意,认真的回答:“如果我死了,我会带着勋章,披着旗帜下葬,我的墓碑上会刻着我死在哪里,为何而死。我们死一个人,我的战友会让敌人死3个;我们死100个,敌人就死1000个;我们的舰队覆灭了,虫族大军会踏平星系消灭所有敌人,给我们报仇。”

佐恩从克莱德的话中听不出任何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一丝自豪感和理所应当,这让佐恩心惊胆颤。

“你不怕死吗?”

“怕呀。”克莱德平静的回答。

“那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毫无意义的死去,我不会被忘掉。这样想的话,就不会怕了。”

佐恩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后手心捂住眼睛长长的叹气,“你怎么会死,你还怀着虫蛋呢这么说太不吉利。”他到椅子后面,拍了拍靠背,“来,过来坐。”

克莱德迟疑的过去坐下。

“别再说这种话,我在你不会有事,真有危险也应该我上。”

佐恩脱下他的外套,手隔着衬衣在他厚实的肩上揉捏着。

“您怎么能干这个,”克莱德拉住佐恩给自己按摩的手,“我给您按吧。”说着就要站起来,被佐恩按了下去。

“我从光网上查的,说这样可以缓解疲劳,睡的好一些,你以前不也经常给我揉吗,不过我揉的没有你揉的好。”

想起那些的甜蜜时光克莱德只觉心里发苦,搭在膝上的手握紧又松开,任佐恩在他身上捏来捏去。

“等虫蛋出生以后,您还会见我吗?”

佐恩顺着肌肉的走向按压着,从脖子两侧揉按到颈后,“你永远是他的雌父,可以随时来看他。”

克莱德问的是他们,佐恩说的是虫崽,答非所问,已是答案。

回主星就该收拾东西从家里搬出来了

分开后资产如何分配,他什么时候搬走,怎么定期回来看看虫崽,是一周一天还是按月按年,这些佐恩都没有提过。

雌君有共享财产的权利,即便是强制解除,他们账户上的资产也是平分,除非克莱德自愿放弃。

除了账户上的钱,在萨克星买的那颗拳头大的星石属于共同财产,住的房子是佐恩单独所有,几辆飞行器是克莱德买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只要虫崽的归属商量好,其他财产分配起来很简单。

按摩本该是放松的,克莱德坐在椅子上越来越僵硬。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想再试试,能不能赖在雄主和虫崽的身边,呆的再久一些。

“能不能等虫崽出壳我再搬出去…我想看他出壳的样子,行吗?”克莱德艰涩的说着,“我去楼下住,绝对不打扰您.”

“你要搬哪去。”

“回宿舍。”

“在家呆着,平安的把他生下来,其他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很快就能找到萨鲁丁的话,你生产之前我就回去了。”

什么都是不确定,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要离开的时间,好让他有心理准备。

克莱德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