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

挨训的人被放了出来。

“……万岁。”职员拖着疲惫的步子,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来敲门了, 所?以小厉总只开了短会。”

“我没敲门啊。”谢欺花错愕地道, “不过我在外面听到了, 你们几个财务确实挨了不少批,这是怎么了?”

“财务不就是挨骂的命吗?批得松被上面骂, 批得严被下面骂。话说, 你管小厉总叫老?板啊?那厉总呢?”

这个厉总说的是厉父。

谢欺花说没有接触过。

“别闲谈。”老?板发话,“进来。”

谢欺花尴尬一笑, 快步进了办公室。

“物资领了没有?”厉将晓没抬头。

“领了, 刚在三区那里领过了。”

“嗯,我公寓里还有一些药,连花清瘟和布洛芬,下班了你去拿两盒。”

这都是市内药房供不应求的,谢欺花自?己都没买到, 她迟疑着不敢应下。

“让你去拿。”厉将晓重?复了一遍。

老?板的耐心就这么点。谢欺花说好。

下班后,去老?板家里拿了药。厉将晓自?己一个人住, 有阿姨管饭,让谢欺花留下来吃晚饭,她说家里还有两个小的等饭吃呢。她把车停到地库里,却忘了自?己没车可以开回?友谊路。

老?板提出开车送她。开玩笑,哪有让老?板送员工的?谢欺花还不想?开年后在公司混不下去。她迭声说使不得,就差作辑,一旁的阿姨都看?不下去了,笑侃这小姑娘是真想?保住饭碗。

“……不会让你保不住饭碗的。”

老?板都发话了,谢欺花只好从命。

老?板亲驾,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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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花这种打工人只敢坐前座。厉将晓自?己不开宾利,他喜欢开德系车,奥迪、梅赛德斯奔驰、宝马,在他的车库里都常见到。他开了宝马七系,谢欺花很想?上手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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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他说,“疫情之后。”

意思是车库里的都能拿出来开开。

然而,谢欺花最?在意的却是:

“老?板,疫情期间工钱照发吗?”

“疫情期间,居家办公,公司正常发放工资。”他顿了顿,“你也?是。”

她一个司机有啥居家办公的,谢欺花摸摸鼻子,虽窃喜也?佯装客气:“老?板,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劳而获……”

“问心有愧?好,那你工资减半。”

“老?板!别啊!我就是谦虚一下!”

谢欺花老?实了,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厉将晓把脸往他那侧的车窗偏了偏。谢欺花看?车窗的倒影,才发现老?板的嘴角扬起?弧度。厉将晓确实很少笑。

车子开进友谊小区,谢欺花打电话让俩兄弟下来搬物资,这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搬不动,还得劳烦老?板。李家男人站在迎风口,李平玺戴着鸭舌帽,插兜耍帅,李尽蓝更?是衣着单薄。

与其说是单薄,不如说是为?了风度不要温度。身型颀长、肩宽腰窄的少年人不会畏惧寒冷,身披纸张般纤垂的双排扣风衣,领口外敞,内搭一件立领的纯黑羊毛衣,下身做旧牛仔裤。

谢欺花不解风情,也?不懂这俩暗戳戳的小心思:“大冬天穿这么少,要去走秀呢?别耍帅了,快来搬箱子。”

交谈间,厉将晓也?从车上下来,他一手戴口罩,一手操控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正好和李家兄弟的视线撞上。

瞧瞧,俩年轻人,穿的这么风骚。

他认识李平玺,却不认识李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