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揽过他的脑袋,把他的脸放置在自己?的肩窝里。谢欺花原本想让他埋在她?胸前?。十岁的李平玺就是?这样,只到她?胸口,被她?骂生气了,就埋在她?身上呜呜哭,说她?坏。
但李尽蓝太高了,他都快一米九了,这可?让她?怎么办好?不?过再怎么长大也是?孩子,孩子就是?有权利哭,在大人的世界里,孩子被允许哭泣。谢欺花拍他的后脑勺,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李尽蓝,你?在想什么?
“哭呗哭呗,哭出来就好多了,把事都憋在心里,人就变成精神病了。”谢欺花这样安慰,“你?弟才会哭呢,三天哭九顿,这种人也好,起码委屈不?着自己?。你?啊,还?是?哭得?太少?。”
姐姐的肩窝里散出冷香,李尽蓝埋在温热的肌肤上,睫毛挂着的水珠蹭到上面?,又沾到他自己?的鼻尖上。八月底的苦夏,连泪水都会和汗液混淆,谢欺花怕热,但允许他难过一会儿。
姐姐。
完美?的存在。
即便她?粗鲁,即便她?市侩,即使她?总冷漠望着他,揶揄的话就那?么轻易脱口而出。即使她?张口闭口都是?钱,对他的世界一窍不?通,但李尽蓝爱她?。
李尽蓝说:“我不?想离开武汉。”
谢欺花笑了:“有那?么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