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像梦不会停。
李尽蓝落寞地走进卧室。
真实的、虚幻的,有什么所谓呢。他坐在谢欺花睡过的床上,突然就闻到?夜以继日的冷香,那是姐姐身上的体味。她流的汗也是这个味道么,诞下的花露呢?李尽蓝伸手摩挲着床单。
突然,他摸到?了别?样的物件。
从柔软的被窝里拿出,是贴身的。
李尽蓝吓了一跳,一瞬间松手。
可下一秒,他又试探着勾起,像未经世事的小犬去嗅闻,更浓郁的冷香。
李尽蓝如痴如醉,先是用手,再后?来用了别?的。与之相对的,这也是他的第一次自渎。体验么,是那场下不完的冷春雨,是那只?雪色玲珑的罩杯,是梦境和现实无休无止的冲撞交叠。
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的紧张。
是少?年初次抚慰的生涩。
弄完之后?,李尽蓝喘息在姐姐的床上,浑浊不堪的眼神?恢复清明。
心却沉沉坠入谷底。
他完全做错了。
并?且,一错就错到?如今。
错到?被当事人抓了现行。
房间里的荒诞不经的行为还在进行,谢欺花却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先是伸出手,捂住自己欲呼出声?的嘴,耳边嗡嗡作鸣,双腿更是灌了铅的沉重。
几秒钟后?,她讷讷退回去。
背靠着沙发点燃了一支烟。
身后?的卧室里,始终传来细碎含混的声?响,谢欺花绷着一张脸抽烟,把背景音屏蔽掉,竭力让指尖不再颤抖。
一根烟燃尽,又抽了第二根,直到?第三根烟燃尽的时候,卧室内里的动静才停止了,伴随着家人断续的喘息。
谢欺花难堪地闭了闭眼。
李尽蓝推开未关严的房门?。
“……姐?”
李尽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谢欺花透过窗户的倒影瞧他。
她发现了。李尽蓝脑子里轰然巨响,人麻了,刚平复的心直接停了跳。
他几乎遭到灭顶之灾。
谢欺花把弟弟的惊诧、恐惧和悔恨纳入眼底,紧接着,指尖若无其事地弹了弹烟灰,又抿了一口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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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干嘛呢?”
她摆出轻佻的笑意?。
两人之间流动的空气都凝滞一秒。
李尽蓝脸上的动荡,随她的询问?而瓦解了。她没?发现?从肯定变成疑问?。
李尽蓝心惊胆战地瞧着她。
谢欺花理直气壮同他对峙。
“我在酒吧门?口等?你好久。”她责备,“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路了?”
李尽蓝闷声?闷气:“我以为你走了,门?口的保安说你和朋友一起走了。”
“我走个屁走!就和他们去抽根烟!你回家了不说一声?,害我好等?!”
“……对不起。”李尽蓝默默地坐在她身侧。浑身的燥热退潮,他把双手搭放在膝盖上,没?有规律地拍打着。
“怎么?没?玩高兴?”谢欺花问?。
“我不喜欢那种地方?。”他摇头。
“有人唱歌,有人跳舞的,为什么不喜欢?是不是你兜里没?钱了?”
李尽蓝有,只?是不想花在这种地方?。
谢欺花沉默片刻,抬手挥散了烟雾。
“姐姐给你道个歉,行不行?”她不情?不愿,挠着下巴抱怨,“我怎么知道你会不喜欢这种地方??你们现在的孩子,在想什么我是不懂了。”
她意?有所指,语气也生动起来,“你不知道我们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