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这个东西,越烦越想抽,越抽瘾越大。谢欺花抽着抽着,轻咳起来。

她支开?了烟。

“姐,嗓子不舒服就别抽了。”

“没事,我换季就是这样。”

谢欺花两?腿岔开?,在沙发的主位上,居高临下地抽着烟,不用想也知道惹她不快的人是谁。浑浊的烟雾萦绕逼仄的客厅,李尽蓝坐在旁位,谢欺花不在乎他吸二手?烟,她更在乎自己。

抽了一会儿,身体也卸了气力?,她侧卧了下去。李尽蓝看到她抻着颈,试探开?口:“姐,是脖子不舒服么?”

“……有点,你给我揉揉。”

李尽蓝起身去拿药酒,她咬着烟把大衣脱下来。谢欺花衣品不错,这和她身上衣服的牌子、价格没多少关系,她一向是花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

一件版型挺括的烟灰色风衣,内搭珍珠丝织衬衫,下身是宽松显腰的牛仔长裤,只要不怕冷,穿什?么都漂亮。她的衣服有些是谢雪挑的,有些是李母的手?笔,无一例外都偏向干练。

厚重的大衣下,布料非常少。谢欺花翻身躺下,李尽蓝走了过来,他的双手?搓热些许药酒,再摁上她的肩颈。

“怎么样?”李尽蓝照例这么问。

“你的手?法变好了。你去学?了?”

“没有,在书上随便看了点儿。”

“我告诉你,练再多也没用啊。”谢欺花警告,“我不会付你工钱的。”

李尽蓝轻笑两?声,说我不要工钱,要你平时少抽点烟。谢欺花敷衍,闭眼享受,又问他是不是去见李平玺了。

李尽蓝眉尾颤两?下,低声说“是”。

姐姐就是姐姐。姐姐是瞒不住的。

谢欺花沉吟片刻,“他手?上没钱了还不回来?”李尽蓝说他有朋友收留,又说他在网吧打比赛,也挣了些钱。

“歪门邪道。”谢欺花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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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尽蓝心里也想着事儿,手?上不由得加了些力?道,没想到谢欺花“嘶”了一声,说轻点儿。他连忙停了下来。

谢欺花的后颈多了两?道鲜明?的红痕,原来是他指甲没修剪到位,划到了。

“……我去剪个指甲。”李尽蓝道。

“不用。”谢欺花抬手?,“继续。”

他就继续捏,只是触碰到那两?撇红痕时仍然感到愧疚。他拿掌根顺着发缝往下搓,正巧搓到伤处,姐姐抬了抬腰,细细地喘了两?声。李尽蓝问她是不是疼了,谢欺花说不是疼,是痒。

“你会不会捏腰?帮我捏一下吧,最近腰痛得厉害,下雨天更没法说。”

李尽蓝在书上看过要怎么捏,但没有实践过,他问:“也用药酒吗?”

谢欺花想了想,“用吧,用一点。”

她索性脱掉上衣,单穿一件背心。

“我是这里疼。”谢欺花反手?指出酸痛的地方,“叫什?么来着?尾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这里吗?这里是阳关穴。”李尽蓝摸索

铱驊

着诊断,停顿住,准确一摁。

谢欺花猝不及防,差点跳了起来:“操!你用什?么摁的?摁这么疼!”

“没用力?。阳关疼说明?劳损严重。”

“一天到晚车里坐,能?不劳损吗?”

展油后,李尽蓝用掌骨去推拿,对?于劳损的人,推是最疼的。“轻、轻一点儿。”谢欺花喊,“小?李师傅。”

李尽蓝于是斟酌力?道,没几下就把谢欺花摁服气了。忍着阵阵的痛,说话也不利索,她伸手?拿烟,被他摁住。

李尽蓝本?来就不想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