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懂的。”谢欺花摆手。
“你们以?前是少爷,再怎么也比我们有钱,想要什么都有,体会不到?我们普通人的生活。”谢欺花抬颈欣赏着晚星明朗的夜空,“我没想到?命运这么残忍,也很公?平,对你们也是。”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李尽蓝敞开心扉,“我和平玺,我们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生活。你能收养我们,供我们上学,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们会好好读书,好好报答你的。”
“你倒是有可能。”谢欺花顿了顿,“你弟那?蠢萌的尤物?,算了吧!”
说罢,她在夜风里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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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看到?线就右打死,右打死。”
谢欺花咬着烟,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学员紧张地拨弄着方向盘,眼看车轮已经?压线了,谢欺花再一次发了怒。
“右打死!你听不懂人话吗?!”
学员赶忙多打了半圈。
谢欺花这才缓和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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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谢教练,火气那?么大呢?”老张过来,“老远就听见你在吼人。”
“这大冷天的,在这里教了一下午的侧方停车,还是教不会!”谢欺花瞪了一眼男学员,“像个勺货一样!”
张教练递着烟:“你这还好,高教练车上两个大学生,把车给撞翻了。”
“卧槽!”谢欺花的手抖了抖,烟灰落在裤腿,“没事吧?严不严重?”
“两个女生都没什么事,系了安全带的。车有点严重,前盖得换了。”
“我说的就是车啊!”
谢欺花的心在滴血。
车里的男学员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谢欺花一拍车窗:
“很好笑?吗!你跟她们有区别??!”
学员顿时不笑?了,低眉顺眼地练车。
“真是五十?步笑?百!”谢欺花嘀咕。
不远处冒出黑烟,谢欺花过去一看,高教练正对着破铜烂铁的车犯愁:“本来要去年检了,也是遭业。”
谢欺花:“车遭业还是人遭业?”
高教练苦笑?:“老子的钱遭业!”
谢欺花想了想,又问?:“咱们的教练车不是还没到?六年吗?免检的呀。”
“有两辆雪铁龙是从北京带过来的老车。”高教练叹息,“八九年了。”
旁边两位女学员手足无措,只好在原地玩手机缓解尴尬。“行?了。”谢欺花问?,“你们手动挡还是自动挡?”
“自,自动挡。”
“去找张教练。”
人走后,谢欺花用胳膊撞他:“别?叹气撒,待会下工去打边炉。我听那?谁说,这边开了家正宗的新疆烧烤。”
谢欺花计划得很好:“把小齐叫上,再定个房,吃完饭正好去打牌……”
“个狗!”高教练想起这个就来气,“他那?个人牌品很差!输不起!”
“那?他就是这样的人么……”
谢欺花又凑近,说了些什么。
两人坏笑?起来。
高教练:“你这话当他面说呀!”
谢欺花说不敢,这时电话铃响。
是李平玺的班主任打过来的。
“你好,请问?是李平玺的家长吗?”
“我是。”谢欺花问?,“怎么了?”
“你们家孩子晚自习又翘课去网吧,他现在在办公?室了,你过来一趟。”
谢欺花犯难,心里火气直直蹿,却只是捏着眉心,说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