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发呆,距离开庭的日子近了,可她仍没有一丝头绪,后?续会如?何?她不是李家人,无?权干预他们的内斗,她在乎的只有李尽蓝而已。

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为什么不肯听话些?

他就一定要在危险的边缘上游走?他干脆就回国去,干脆就在武汉找份工作不行吗?再不济就像李父一样,专心在北京搞生意?呗。在这陌生的国度,和?一群豺狼虎豹打交道,他以为自己很厉害是不是?

就在谢欺花默默犯愁时,面前又坐了个人。却不是文森佐,而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年轻女人。对?方朝她低声道:

“是谢小姐吧,你好。李映重先生想找你说两句,就在楼上的休息区……您可方便移步?”

这很好,她没找这个李映重,对?方倒是先找上她了?谢欺花微微思索,文森佐还在呢,不会出乱子。她没怎么犹豫,拎起包跟上。两人到?了二楼,竟空无?一人,确实是适合谈论?私事的场所?。李映重坐在无?窗的角落位置。

出乎谢欺花的意?料。

他打扮得十分得体。

李映重。对?他的印象大多道听途说。她觉得他该是一个颓靡、败坏的人。但不是的,原来人仅仅靠一副英俊的皮囊就能粉饰太平。李映重长相?阴柔而斯文,眉目含情。岁月没有过多蹉跎他,或者说李家人都独得时光偏爱,抗老基因优渥,即便李父这个年纪也风韵犹存。

他一身亚麻布料衬衫,沉稳而低调。他的面相?是很沉稳的人,这身装扮既符合他的气质,也符合他的年岁。但其实不然,他朝她微笑?,竟然像年轻人一样温柔灿烂。

“你好。李尽蓝异父异母的姐姐、抚养人,当然,也是他唯一的情人。”

谢欺花看向他被发蜡熨贴过的发型,他太过体面,以至于不像战败者:“我以为你会被关在看守所?里呢。”

李映重摊开手,耸了耸肩:“取保候审。当然,活动范围有限,不能离开市内,且随时受人监视。”

“受到?公安机关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