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痛?”李尽蓝推她的膝盖,“张开,涂不到你的伤处了。”

谢欺花依言照做,故意把视线上移,腿间的李尽蓝就?不见了,只剩下米白一片的天花板。她以为?这样?就?能减少些尴尬,其实并?没有。故意不去看,感官反而更充盈,甚至能感觉到……

他是不是。

碰到了?

若有似无的擦过?,指骨是很?坚硬的,与之相反的是那处柔软。花瓣的叠隙蔓延出灼刺感,她知道为?什么,昨晚李尽蓝捏了、也夹了,他喜欢这样?,从?后面骑进来不算,还爱手?指搓捻。

总能弄到她哭抖不断。

李尽蓝仍在用?心涂抹。

“破皮了。”他哑声阐述。

谢欺花闭了闭眼,她知道。

“有感觉了。”

她也知道。

“姐……”李尽蓝把尾音拉的很?长。

心照不宣的欲望,在两人之间流窜。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不行。”她顾忌着伤。

李尽蓝不喜欢这个答案,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就?着药,不会弄伤的,我只想姐姐舒服,我就?用?手?……”

“那药不就?白涂了吗?”谢欺花本来就?禁受不住撩拨,他的抚慰太轻柔,以至于,绝无可?能让她感受到痛苦。

“我轻轻的……”李尽蓝竟然?是贴着她小腹一路游上来的,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他眼角的哭红还未褪下,欲望的情潮就?从?躁红的眼眶涌出来。不禁让人怀疑,哪种才是他的伪装色。

他哭是为?了让她心疼么?

可?他哭如果不使她心疼?

又有什么用?处?

她把原因和动机混淆了,这是因为?李尽蓝的眼泪太有迷惑性,像鳄鱼的眼泪、狐狸的眼泪。动物真的会因为?感伤而流泪吗?还是沦为?引诱或讨好的工具?他来亲吻她,吮她紧抿的唇。

“唔……”滑进去的修长。

搅动着充血而紧仄的内璧。

“姐姐,痛了一定告诉我。”李尽蓝的潜意识里,姐姐太需要珍爱,所以不能够掉以轻心。并?且昨天的翻云覆雨,他已经?明白她生理上多么脆弱,像一朵水绵,不可?过?度用?力去挤压。

“嗯……”她喘出热腾的气,极轻、极压抑。李尽蓝要做的就?是释放她的压抑,牵起她攥住他衬衫领口的手?,将那张漂亮无暇的脸蛋放在她掌心,像孩子?交递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玩具。

他的玩具是他自己。

是颈上的缰绳。

是心上的绝弦。

轻扯或摧枯拉朽。

全由爱人来决定。

“不要再忍了,好不好?”他深知自己美丽,才籍此引诱,“姐姐,李尽蓝这个孩子?很?乖、很?讨你喜欢吧?”

李尽蓝确实讨她喜欢,但那是他所表现出的李尽蓝。谢欺花至今对他真实的内心不敢深究。她怕,怕李尽蓝时而阴森扭曲的狂念。她怕,李尽蓝如果是坏人?她的意思是,吃掉她呢?

她和他待在一起,放纵又苟且。

迟早会泯灭一切的伦理与廉耻。

到那时该怎么办?

她啜着泪花思索。

姐姐分神了,看来太轻对她不够的,太重又可?能伤到她。李尽蓝附加一些筹码,他再次溯源而下。药膏的味道非常一般,姐姐的味道极妙。谢欺花咬住手?指,双重体验让她濒临释放。

“这是……”他微微喘息,谈吐时,下唇黏连一条透明而晶莹的珍珠丝,“对姐姐分神的……小惩罚……”

呵。

啊。

李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