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知道?为什么?有钱人爱坐这玩意?。

隔音好呗。滚床单都?不会被人听见。

折回去接李尽蓝的路上,谢欺花也淋了一些雨。裙摆是湿沉的,坠重拖在脚踝边, 她干脆一把撩到膝盖之?上。

早春的寒气仍能沁入四肢百骸, 更别提雷雨天气。好在车里开足了暖气, 随着温度攀升, 谢欺花冷冽的面色松懈下来。她环着臂,视线四下巡视:

“这车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李尽蓝说:“集团购置的。”

谢欺花若无其事地颔首, 又问?:

“公车私用?,不算违反章程?”

“章程都?是人为制定的。”

“有钱烧的慌!”她冷笑。

李尽蓝置若罔闻, 揩去身上的水渍,动作并不局促, 端得是从容、大气。

谢欺花打量他, 像打量陌生?的男性, 她感到荒谬又可笑:“你知道?么?,李尽蓝, 我现如今觉得你讨厌极了。”

姐姐讨厌他么?。

李尽蓝停下动作。

“……那我去死。”

他本就罪有应得。

“又说神经话。”谢欺花扼腕叹息, “你听着,我讨厌你, 不是因为你本身让我讨厌, 我是讨厌如今面对你的这种感觉。你知不知道?,当你用?那种语气和表情,说‘扣下’的时候。”

谢欺花效仿他那手掌轻抬的矜重。

“唉,我还真模仿不出你的气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尽蓝总是谦虚:“没什么?气势。”

他心想,比她说跪下的气势差远了。

她有些绸缪:“我不明?白你们, 这些在名利场上的人,有时候我觉得你们太冷血了, 翻脸翻得很快。为什么?那么?多算计?你也是,他们也是,我会觉得很陌生?。你小时候不这样的。”

李尽蓝微微垂下脸庞。

水珠从漆黑发梢淌落。

算了,她心想。

人总是会变的。

“过?来。”谢欺花抽出了几张纸巾。

李尽蓝凑近,她擦拭他颧骨上的血。

“我打你疼不疼?”

她手上戴一枚矢车菊蓝宝石戒指,戒托两面环着荆棘刺,实在太过?锋利,须臾就把李尽蓝那美丽而珍贵的脸刮出两

忆樺

排狰狞的血痕。她没想那么?多,惩罚他,但也不愿意?给他留下瑕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疼。”李尽蓝拢住她的指尖。

他歪头,真挚而浪荡地同她对视。

他太风骚了。

谢欺花感觉到喉咙变得干渴。

她压下躁动,抽回自己的手。

“我说真的。我很讨厌你,李尽蓝。你以为你今晚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挤掉厉将晓,你就可以成功上位了?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像什么?人吗?一个妒夫,或者?一个争风吃醋的男妓。”

李尽蓝不无骄傲:“男妓?姐姐,当男妓也要长?相好、器大活好才?行啊,我在你眼?中?优秀到这个地步了么??”

“我没在夸你!!”

“……我知道?啊。”

他把脸埋在她腿间。

滚烫而潮湿的气息。

把皮肤熨烫得敏感。

李尽蓝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可谢欺花并未允许他亲密。

她骂了一句极难听的,一度挪腿让他起开,他却莫名地坚持,抱住她的大腿,温声而细语:“我知道?你骂我啊,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好话?但是我伤心,想自己哄哄自己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