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以为然。

只是,老板这段不一样。

涉及金钱关系,她没有表露本性。就比如在老板的公寓里,她不会不顾形象、四仰八叉地抽烟。老板在枕边熟睡,她也不会一巴掌拍醒他。在厉看?来,他和她已经足够交心。但在谢欺花看?来,她需时刻收敛自己的爪牙。

厉将晓确实是一个无趣的人,闲暇时间他在家?里待着,阅读或者办公,这让她觉得上学时期的他是个书呆子。谢欺花是爱喝酒爱热闹的人,厉将晓喜静,她就从不在他面前讲烂笑话。

生活里许多零碎的小细节。

才真正决定?两人相爱与?否。

谢欺花感到拘束,所?以她离开。

如今,她把这些都告诉厉将晓。

他错愕,但也温和地商讨:“这些不是问题,可以磨合,我可以包容。”

“但你用?了包容这个词啊。”谢欺花说,“我这性格,说白了就是爱折腾人,我想找那种能乐在其中的人。”

“老是一个人迁就另一个人,这种爱情也不会长久吧。”她不希望老板为了爱情而屈从谁。说到底,她更欣赏初遇时那个锋芒毕露的厉将晓,不染尘世的精明、偶尔毒舌、不失儒雅。

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啊。

谢欺花原本是不太相信的。

“……可我愿意,迁就你。”

这次,他以坚决的心坦诚。

坦诚他爱她不行。

把尊严踩进泥泞。

“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乐在其中的机会。”厉将晓迫切地握住她的手,“我会好?好?表现的。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去学,你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只要你别……像这样躲着我。”

他太心急,甚至提出了开放式关系。

对历来传统的人来说,是一种羞辱。

谢欺花不愿意这样,太伤人了。她从他手里抽出,没抽动,他握得太紧。

她说:“老板,我们?也不年轻了。”

她三十一,厉将晓三十六,的确。

她朝他笑了笑:“何必呢,厉将晓?大?可以放下?了,或者移个情呗。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满街都是呢,愿意和你好?的,肯定?也不在少?数。你看?我,也不年轻啦,但永远都有年轻的人。”

以厉将晓的身份。

想要别恋并?不难。

你可以找一个和她像的人。谢欺花,那时候的她,穿着简洁大?方的正装,闲适地坐在她那辆破旧的斯柯达里,若你说她的车,她保准和你闹脾气?。

你当然可以再招一个司机,年轻的女性,但没人会用?那样鲜活可爱的笑容拉开车门?,在一簇晨光里对你说老板早上好?,再小心翼翼观察你的反应。

没有人能比拟她。

像一场绿地的梦。

谢欺花从他的怀里挣开,也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他一分开指间,她就自然而然地飞走了。厉将晓至此再无理由?去挽留她。她就着冷风向他告别,他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抬脚去追。

两只手不约而同地将他摁住。

一左、一右,如双生的荆棘。

“过分了吧,我姐都那样拒绝你了,怎么还死缠着不放?”平玺说,“见好?就收啊大?叔,别闹得太难看?了。”

一旁的李尽蓝勾起唇。

既是对亲弟弟同仇敌忾的满意。

也是对老情敌不再得势的畅然。

“真是今非昔比啊。”

上位者轻声地感慨。

厉将晓问:“所?以,你就有戏么?”

李尽蓝偏过脖颈,残忍的笑容绽放。

他扯了扯洁白的衬衫衣领,意在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