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心俱疲。
他在房子里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能当靠垫。
最终,他让昏迷的谢利枕在自己身上。
席清闭着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两个人倚靠着睡了过去。
凌晨,远处的一声非常浅的狗吠就惊醒了席清。
他如今杯弓蛇影,任何的动静都能让他一惊一乍。
席清这才发现谢利已经醒了。
谢利心道仓库里就一点点光亮,正常人都不可能看见,席清的眼神好到相当于夜视仪了。
他不需要换眼角膜吧?
谢利声音沙哑:“你的眼睛……眼神真好……”
席清点了点鼻子,也不能说自己进副本前兑换了夜视道具。
他轻声说:“我就是发现疗养院的人都在骗我,所以才打算跑的,我原本和我的父母通过电话,也写过信,但是好像都被疗养院的人拦截了。”
“我也不敢在信里写得太清楚。”
谢利轻声问:“你在疗养院待了几年了?”
黑暗中,谢利听到席清抽泣了一声,声音很轻:“五年。”
像是不敢回忆这浪费的五年时间。
谢利也不敢想如果席清这次没有跑掉,他会在疗养院里蹉跎多久,或许院长会掩盖真相,想办法让他真的生病。
刚才席清骂泰金的话,还在谢利的耳边回响……
谢利对绝大多数有钱人都是努力抱着平常心看待,不畏惧不厌恶。
他此刻……甚至希望席清和自己抱怨甚至辱骂,好好发泄这糟糕的几年。
就像他以前接触的那些自视甚高的富二代一样。
偏偏席清不再说这事。
他过去的五年,就像此刻轻描淡写的二字……简短,没了。
一瞬间,谢利心被狠狠刺痛。
自己年少时,因为不愿意偷钱而被打,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逃离。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有人帮帮自己……
此刻,他看席清就像看当时的自己……
谢利刚刚想要说话,席清突然握着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确定他暂时没有因为受伤而有其他症状。
席清松了口气。
他小声询问:“你是没走成,还是特地来帮我的?”
谢利非常实诚,没有任何的隐瞒,他说:“两者都有。”
席清一愣,男主居然没有撒谎骗自己。
席清认真地说:“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去见你的。对了,我很喜欢紫色类型的花束,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在你的庭院里为我种一些吗?”
明知道游戏结束后,两个人就不会再见面了,但是席清还是给出了承诺。
起码,他想让对方开心。
话音落下,席清听到了谢利轻笑了一声,不过这一笑,牵扯到了伤口,他笑得有些勉强,表情自然就有些滑稽。
席清忍俊不禁:“好了,你别笑了,先休息吧。”
“等到了白天,我就不能和你继续待在一起了,我要去找周江。”
他认真解释:“疗养院的那群人盯着我一个人,我已经确定我的朋友周江也没有上车。现在泰金重伤,估计撑不下去,我要去找到他,叫他想办法带我上车,或者套出上车的方法。”
席清嘱咐他:“这一次,不管你有没有上车,我都不会下车等你了,所以,你一定要上车啊。”
谢利眨眼,算是知道了……
两个人熬到了天亮,外面响起了动静。
一些原住民很不满意,尤其是那种干食品小买卖的商户。
他们昨天做的东西因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