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自家夫君晨练,哪就需要顾虑那么多了?太子真若因为这点小事就责罚与他情分深厚的青霭,那姚黄也该好好掂量掂量以后该怎么与太子相处了。
绕过青霭,姚黄悄悄凑到了鹿园的木门前。
两扇木门下面是完整的硬木木板,上面与姚黄肩颈齐平的位置做了镂空的雕花,姚黄便躲在没有镂空的门板后,透过镂空的窗孔朝里面望去。
鹿园中间有一片宽敞的草地,太子就站在中间的小径上,手持一杆丈长的宝枪,枪身漆黑如墨,枪头在熹微的晨光中暗芒隐现。
姚黄看过来时,太子侧对着她,步伐从容不迫,与和缓的枪势相衬,也符合姚黄习惯的那个温雅的太子。
忽地,太子枪尖一转,一双狭长凤眼也如鹰隼般朝她射来。
姚黄就被如此陌生又凌厉的视线给钉在了原地。
透过镂空花窗,赵璲认出了那双熟悉的圆润眼眸,心中亦是一惊,一边放缓神色一边收了枪。
本以为太子妃会推门而入,未料太子妃竟缩回脑袋隐入了门后。
并没有离开的脚步声,赵璲顿了顿,朝门口走去。
推开半边门,赵璲没去看出现在余光另一侧的青霭,直接看向右手边贴墙而立的太子妃。
姚黄兀自心有余悸,没敢看他。
赵璲这才看向青霭。
青霭心领神会,匆匆退到了太子、太子妃绝对看不到他的地方。
赵璲握住太子妃的手,牵着她入了园,关上门,再把太子妃带到一旁的墙根下,一边将手里的枪撑墙放好,一边解释道:“方才我不知门口偷窥的人是你。”
姚黄嘟嘴,幽怨地瞄他一眼:“除了我,东宫谁还有胆量跑来窥视殿下晨练?殿下根本就知道是我,连我也容不得,所以才那么凶。”
赵璲将她拉到怀里,摸了摸她的头:“不许胡说,我走时你明明随时都能睡着的模样。”
太子身上的练功服看起来飘逸,其实很宽松,姚黄一抱上来就能格外明显地感受到太子劲瘦的腰线,她无意般收紧手臂,再贴紧太子才练完枪而起伏比较明显的胸膛,哼道:“本来是很困的,可一想到殿下练枪的威武身影,我就不困了,宁可冒着夜色赶过来也想一瞻殿下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