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贪财,她这样的人,冲动的时候或许能杀人,让她对着昏迷甚至已经死去的丈夫再下一次死手,即便她的心够狠,力道也无法控制精准。
姚黄只觉得讽刺:“她狠不下心,齐三这个亲儿子却下得了手。”
也是,吕氏闹来闹去都是在为两个儿子争家产,真嫁祸了齐大媳妇,齐大既没有脸也没有那个本事多争,齐三挥向老父亲的砚台终归还是为了他自己,而非帮他老娘善后。
赵璲扫眼空荡荡的院子,右手抚上王妃神情沉重的脸颊,道:“逝者已矣,不必多思。”
惠王爷的掌心有层厚厚的茧子,使得他每一次的碰触,无论碰哪,都会让姚黄痒上一下,还不是单纯的痒,正如夜晚或午后他落在她耳后侧颈的呼吸,很容易就勾起火来。
可姚黄知道,惠王爷此时只是想安慰她,绝无那种意思。
忽略那一点点不合时宜的小火星,姚黄拉下惠王爷的手,垂着头道:“好,说点别的,你送齐伯的画我请徐知县烧了,二爷会介意吗?”
赵璲反扣住王妃的手,让自己的掌心朝下:“本就是送齐伯的,该烧。”
姚黄笑笑,提起徐知县:“二爷想把开荒种黄精的事交给徐知县,怎么不趁他在见见他?”
赵璲:“他要办案,今日不是时候。”
姚黄:“看他审案子那么快,应该是个有本事的知县,或许真能帮二爷办好这事。”
赵璲没有告诉王妃,在他有了开荒的念头后,他便叫人去查灵山县知县的为人了,倘若是个昏聩或无能的,赵璲便不会将开荒之事托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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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县带走吕氏母子当天,齐大、齐二、齐三媳妇就把家分好了,齐大一家得了齐宅后院,齐三媳妇与两孩子得了前院,齐二一家得了主街那边带一进宅子的铺面,田地三家平分。
齐家的两进院子中间也有小门,齐大夫妻俩直接拆了门砌墙给堵死了,从此各过各的。齐三媳妇因为丈夫做出了砸亲爹脑袋的事无法在街坊们面前抬头,暂且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因此这几日齐家那边清清静静的,再无吵闹声。
七月二十八,县衙那边有了结果,齐员外确实是死于突然发病,但吕氏、齐三残害齐员外的尸身在先合谋嫁祸齐大媳妇在后,直接朝齐员外尸身动手的齐三因大不孝被判问斩,吕氏被判流放,只等大理寺复核过后再执行。
案子定了,齐大、齐二带上棺材去县衙将齐员外的尸身拉了回来,当晚便下了葬。
送了齐员外最后一程,回到东院,姚黄朝惠王爷叹道:“现在咱们再搬走都不用特意找借口了,街坊家闹出人命,咱们家里又不差钱,重新搬家街坊们也能理解。”
赵璲默默打量这处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小院。
王妃突然从一旁凑了过来,笑着问他:“二爷是不是也很舍不得?别的不说,回到王府,二爷再去我那边歇晌就没这边方便。”
赵璲垂眸,没有接话。
姚黄早习惯惠王爷白日的矜持了,到了晚上,她依偎着他问:“以后怎么办啊,王爷还陪我歇晌不?”
惠王爷按住王妃把他的喉结当玩物的手,分不清是违心还是顺意地道:“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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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惠王爷要见徐知县, 又不想耽误徐知县的公务,只能选在七月底官员们休沐的日子。
待托付完开荒的大事,“廖家”还要做再次搬家的准备, 托中人物色新家的位置,医馆那边有些病人要多配些药,东院西院收拾行囊需要时间,还得招待闻讯前来道别的街坊们, 琐琐碎碎的怎么也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