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子孙耗光了家底,如今只能拿出十两,再多家里该闹了,得不偿失啊。”

年轻的时候盼着子孙昌盛,子孙真多了才发现子孙都是来讨债的,给了这个就得给那个,一双双眼睛全盯着他手里那点积蓄。

姚黄看向惠王爷的脑顶,这是他自己招来的仰慕者,她不搀和。

赵璲扫眼齐员外的衣摆,粗布衣裳下是一双半旧的布鞋,自身节俭,却舍得重金求画。

他作画的时候,这位老员外先是站着,后来改成坐在一旁,眼睛始终凝视着他的画与笔,看得出是真喜欢。

何家秀才没有闲功夫,他确实有很多的闲功夫。

赵璲问:“您老想要什么样的祝寿图?”

齐员外大喜,激动了一会儿才紧张道:“可能有点麻烦,我想要一张我坐在堂屋主位上的,三个儿子坐在两侧,孙儿孙女们跪在中间给我磕头。孙辈们看不到脸简单画画就行,我跟三个儿子最好都能看出模样来,我就想着等我走了,他们仨能和和睦睦……”

姚黄替齐员外觉得悬,齐家有七八个孙辈吧,哪怕只画跪在那里的背影也要费番功夫,何况还要清清楚楚地画出四个大人,惠王爷独处惯了,能耐烦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画这个?

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惠王爷开口了:“可以,不过每次作画时你们一家人需在堂屋提前准备好,待我到了,我会直接作画,不想听任何闲言碎语。念在孩子们小,我能容忍三次喧哗,再多此事便作罢。”

齐员外大喜过望,连连保证一定会遵守规矩。

老人家一直将年轻的小两口送到门口才告辞。

待飞泉关上大门,姚黄转到惠王爷前面,稀奇道:“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跟你要一幅画都得哄着才行。”

飞泉悄悄地溜进了前院的倒座房。

赵璲仰头看王妃:“你求画时有哄我?”

姚黄笑笑,俯身扯他的袖子,边晃边道:“这样就叫哄。”

赵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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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

画了一上午的画, 回来休整片刻就该用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