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眸光触及到男人薄唇上那层水光之时,只觉全身血气都涌向自己的脸颊。

她强压下心头异样,良久才干巴巴开口道,“就算要应付那记者,你也无需这样吧。”

动不动就吻她,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男人薄唇勾了勾,潋滟的双眸定定地睨着她,

“这样更有说服力些。”

见顾知夏狐疑地眯了眯眸,男人又道,“你不会以为只需两本结婚证,就能让季驰御对你彻底死心吧?”

牧尘方才亲她是为了让季驰御彻底对她死心?

不知为什么,顾知夏总有种被套路的错觉。

这厮,该不会真是在套路自己吧?

可是,顾知夏转念一想,牧尘似乎并没有骗她的必要。

像他这种天之骄子,要什么没有。而在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让他可图的。

就如牧尘所说的那般,她又不是天仙,即便她是天仙,像牧尘这种人,什么绝色没见过呢,更何况他还心有所属。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苏锦浔于牧尘,就是那永远得不到的朱砂痣。

他满心满眼都被那朱砂痣占据,又怎会稀罕她这蚊子血呢。

这样一想,顾知夏倒是安心了几分。

“送你回学校?”

顾知夏想也不想便拒绝,“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便是。”

男人眸色沉了沉,明明方才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现在又是阴沉着一张脸。

“牧太太觉得现在这般做很合适?”

顾知夏脸色僵了僵,很快便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

说来也是,刚从民政局结婚出来,老公便撇下新婚老婆一个人开车走了,似乎的确不太妥当。

顾知夏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随着男人走进车库,谁知她这厢正欲拉开后排座车门,便听男人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牧太太这是拿我当司机使唤呢。”

顾知夏有些受不了牧尘的阴阳怪气,她闭了闭眼,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拉开了副驾驶室车门。

见顾知夏坐进副驾驶室,男人脸上冷意终于散去了几分。

不过,相较于以前,男人今日驾车倒是平稳了几分。

顾知夏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转眸看向身侧男人,“那个......我们不用婚前财产公证吗?”

方才拿结婚证的时候,整个过程中,顾知夏脑袋都是浆糊状,自是没有想到这一处。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的嗤笑声,“牧太太放心,你那点儿私产,我还看不上。”

“你明明知道这个意思。”

虽然顾知夏手头上也有些钱,可和牧尘的身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就不怕以后我们离婚,我会分你一半财产?”

男人闻言,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嘲讽地牵了牵唇道,“这才刚结婚,牧太太就开始想离婚之后的事儿了?”

顾知夏隐隐听出男人的不悦,不由道,“你我结婚,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迟早是要结束的,总不能一辈子锁死在一起吧。”

顾知夏见男人脸色愈加阴沉,顾知夏忙不迭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你。”

牧尘冷哼了声,“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

顾知夏脸色僵了僵,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这厮都不会满意,索性闭上嘴巴,免得自讨没趣。

她算是明白了,牧尘怕是看她哪儿哪儿不顺眼。

可不是么,她的存在挡了他心上人的姻缘。因为她,厌女的他还不得不和她捆绑在一起,他可不恼她么。

可是,这一切怨得着她么?

明明寻常人结婚,都是一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