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知夏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她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似乎胡乱拨通了一个号码,那号码是牧尘的?当初离开A市的时候,她不是将牧尘的联系方式删掉了的吗,那号码又是什么时候存的?

不过,也不怪牧尘误会她,一年前那次遇险,她误打误撞拨了他的电话,这次生病再一次碰巧一个电话打到了他那里。

虽然这的确是巧合,可是即便这事儿放在她的身上,她应该也不会相信。

知道解释无用,顾知夏无力地张了张唇,“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骗鬼呢。”男人剑眉轻挑,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这就是你勾.引人的手段?让你失望了,我可不吃这一套。”

顾知夏闻言满眼惊愕,她像看怪物一般睨向眼前男人,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勾.引他的?

这人不仅脾气臭,还自恋到了极点!

顾知夏气笑了,低低道,“牧先生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自取其辱。就算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主动往你跟前凑。”

顾知夏本来脑仁便痛得厉害,经牧尘这么一搅和,现在更疼了。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被牧尘这厮误会,昨日她就不该拨通他的电话。

本以为她已经向牧尘保证不会招惹他,男人会满意,谁知男人的脸色非但没有好看些,反倒变得阴沉了几分。

“最好如此,你以为我希望你往我跟前凑?”男人冷着脸硬邦邦回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知夏干脆闭上眼,眼见为净。

男人垂眸睨向她,见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心头不由生出几分怒意来,他昨夜救了她一命,又在医院守了她一整夜,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给他甩脸子。

果然,女人是这世上最冷血的动物。

牧尘一瞬不一瞬盯着床上女人,本想讽刺她几句的,可目光触及到她那苍白的脸颊时,那些话又生生地被憋在了喉头。

男人有些烦躁地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啪”地一声打开打火机,就在火苗快要舔食到烟丝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又将那火苗灭了去。

偏偏这时公司高管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牧尘这厢有火正无处发泄,被那高管撞了个正着。

“上季度华东地区业绩同比只上涨了3%,你承诺的改进方案在哪里?”

“我要听解决方案,不是财务报表!”

“等,竞争对手昨天签走了M集团的独家代理权,我们团队两个月前就预警过这个风险!”

“今天之内把整改方案发给我,若是做不到,给我卷铺盖走人!”

那高管倒霉悲催地成了出气筒,替顾知夏承受了所有伤害,偏偏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不停地道“是”。

顾知夏依旧没有退烧,虽然大脑昏昏沉沉,依旧能听到牧尘斥责别人的声音。

她多少能猜到对方得到身份,不由有些同情那人,牧尘这厮阴晴不定,在他手下办事,可不就是倒了血霉。

也不知那些人怎么受得了这魔星的!

顾知夏本以为牧尘贵人事忙,应该不会在病房待太久,不曾想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男人竟还在。

牧氏要倒闭了吗?他这般清闲。

顾知夏眼底那一闪而过烦躁和失望尽数落入牧尘眼中,男人不由不悦到了极点,“你以为我想待在这儿?若不是看在思琪面儿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顾知夏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思琪。

也是,牧尘讨厌她还来不及,若不是因为周思琪的缘故,她就算高烧成灰,他恐怕也只会冷眼旁观。

不过,他以为她乐意被他照顾?